余思量觉得自己真的很难跟丁雨琳沟通,他的恋爱脑并没有复发。
“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余思量生无可恋地辩解,“不过他的确说过想跟我……假戏真做,不离婚了。”
丁雨琳立刻挺直脊背,微微垂眼审视着瘫靠在位子上的余思量,说:“那你是怎么想的?你不会想答应他吧?”
余思量没有回答,而是道:“琳姐你知道移情作用吗?”
“嗯?”
“薄子衡对我来说就是那个移情的对象。”余思量道,“就算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他,那也是因为他在周严抛下我的时候保护了我。虽然这么说有点傻,但在那时候,他就是我的英雄,没人会不喜欢拯救自己的英雄。”
丁雨琳本来还担心余思量脑子不清楚被薄子衡哄走,从周严那个大坑里走出来又掉进了一个坑,现在听他怎么说反而觉得心里有些不自在。
“倒也不用这么清醒。”丁雨琳叹了口气,“我也不是非要拦着你谈恋爱,我只是希望你能有一点理智,当初你跟周严在一起的时候你知道我每天要掉多少头发吗?”
余思量笑了笑:“我以前还是挺乖的吧?”
“不碰上周严的事你的确很乖。”说起以前的事,丁雨琳就忍不住皱眉,“你还记得之前麦导有个电影的邀约,那可是你转大荧幕最好的机会,就因为主角跟你有过绯闻,周严就让你推了,你居然也听他的,大好机会便宜了别人。”
她提起这事,心又开始滴血了,那之后虽然也有一些电影的邀请,但像麦导那种咖位的导演却很难碰到了,要是当初余思量能出演那部电影,现在肯定不一样。
余思量自知理亏,垂下眼,抿着唇没有说话。
看到他这表情丁雨琳就来气,想骂他又不知道怎么说好,最后只能很轻地叹了口气:“其实我是觉得你跟薄总在一起也不坏,你也说了,他对你很好。”
“但是你们也说过,跟一个人在一起,不能图他的好。”余思量道,“当初我说周严好,你们都是这么劝我的。”
“这种好能一样吗?”丁雨琳微微皱眉,“周严对你的好那都是在嘴上,在一些小事上,他记得你的生日给你买个礼物你就能感动得稀里哗啦,这到底有什么感动的?我,小玲,你的朋友,你的粉丝,哪个记不住你的生日?我们难道没送过你东西吗?我说的好,最起码不会因为私欲干涉你的工作,明白吗?”
余思量道:“他只是吃醋。”
“他是你男朋友,你跟别的男人闹绯闻他吃醋很正常,吃醋了找你要解释要你处理绯闻也很正常,但是因为吃醋让你推掉工作那就不正常。”丁雨琳没好气道,“你是艺人,不可能杜绝绯闻,他跟你在一起就应该考虑到了,你不知道他每次干涉你的工作,我有多想掐死他。”
余思量抿了一下唇,说:“说不定薄子衡也会呢?”
丁雨琳默了默:“你是不是还想着周严?你怎么又在帮他说话?还不惜拉薄总下水。”
“明明是你对薄子衡大开滤镜。”余思量无辜道,“你是真的很喜欢他。”
“因为他不止没拦着你工作,还给你塞了个很好的资源。”丁雨琳道,“以前你跟周严交往,别人都说你攀上富二代,不用愁资源了,每次一有什么好工作就有人说是周严给的,实际上你除了花钱从他那得到什么了?你再看薄子衡,你们才领证多久,就从他那拿了个本子,看一个人对你好不好,看钱最实际。”
“那个剧本对薄子衡来说不算什么。”余思量道。
“周严送你的礼物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丁雨琳道,“思量,我知道你从小在物质上就不缺,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也不喜欢用物质去衡量感情,但你要明白一样是送东西,用心跟用心是不一样的,周严送你的礼物跟那些某宝那些女孩收到都哭了的礼物有什么区别?有几件衣服丑到你现在都没穿过,压在衣柜里辟邪是吧?”
余思量:“……”
他知道丁雨琳不太喜欢周严,但没想评价低成这样。
“琳姐,你真的对我很好。”余思量叹了口气,“你居然能看着我跟周严交往这么多年还没掐死我,或者掐死他。”
丁雨琳:“……”
她有时候真的很想报警。
每次跟余思量说周严的事丁雨琳就觉得自己血压要爆炸了,没想到两人分手之后还是这个鬼样子,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她还是别管太多了。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翻过去了。
下午的工作并不麻烦,他们这部戏是现代戏,余思量演的是一个富家少爷,服装精致又浮夸,跟油画里的欧洲宫廷装区别就是他没有白色大波浪跟一床保暖的厚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