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绥静静地想着郁白桦的攻略值,那个数字停滞在99%没有任何动静,从头到尾没有进一步也没有退一步。他想郁白桦是什么傻子啊,这也太好骗了。随便给出的温柔都能当真,固执地守着两辈子。
从他的角度看下去能看见郁白桦散开领口下的伤痕,虞绥喉头轻动了一下,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滞涩问
“难过的时候为什么不吃药。”
虞绥又重复问了一遍,手上微微用力逼迫郁白桦抬起下巴看着自己,“为什么不吃,要让自己疼。”
郁白桦静静地看着他,半晌眨了眨眼,长睫起落像停在虞绥心里的蝴蝶
“吃药的话……就看不见你了。”
郁白桦带着委屈,这么说。
虞绥沉默不语,下一刻郁白桦的膝弯被抄起然后扔在了床上。虞绥垂眸看着他,问:“之前在船上的时候,郁总是不是在想我要怎么让您满意?”
“现在我告诉你。”
听了这话郁白桦伸手环住虞绥,在他的吻轻轻落下来的时候带着颤抖然后问
“你讨厌我吗?”
你讨厌我吗,虞绥。曾经的那个没用的我,现在这个面目不堪满身伤疤的我。
虞绥说过的谎太多。他不懂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他的人生经历里经历过的抛弃和背叛太多,因此遇到郁白桦这样一个傻得可怜不肯放手的人,倒显得弥足珍贵。
他这一瞬间的沉默让郁白桦以为是说不出口。郁白桦沉默着闭上眼,献祭一样凑近,他恶狠狠地吻上虞绥,然后在分开的间隙里听见虞绥轻轻说
“喜欢啊。一直喜欢。”
一直喜欢的。
虞绥的指尖触及到一片湿润,是郁白桦眼角泛起的泪花。
他的手实在漂亮又有力,带着他本人的温度,在郁白桦颈侧摩挲流连,使得郁白桦浑身发抖。他太单薄了,虞绥想,要再养一养。很快这样温情又柔软的摩挲就变了味道,虞绥恶劣地迫使郁白桦抬头高仰,划出的弧度像濒死的天鹅,能轻松放在掌中把玩。
郁白桦闷哼一声,眼底水色已经不是泪意而是其它,虞绥的手只是在自己面前郁白桦就能羞耻地转过头去,更别提此时正探入一汪春水,让他整个人又崩溃又舒服,恨不能把自己蜷缩起来。
郁白桦非常有耐心地把蚌壳再次分开露出里面柔软的内里,郁白桦抬眼看见他狡黠弯起的眼眸,又轻轻把自己打开然后缠上去。
虞绥对他的主动非常满意。俯身轻吻郁白桦的伤口,只是最简单的吻却让郁白桦失了神,他此刻像最乖顺的木偶靠在枕头上,指尖还无助地拉着虞绥的衣摆,依赖着将自己带入深渊的人。
他皱巴巴的浴袍被虞绥灵巧地抽开然后坠在地上,紧接着被虞绥揽在怀里。虞绥这一个吻来得又凶又急。他从唇齿间溢出两声轻笑,激起了郁白桦的欲望。
郁白桦主动探入吻住虞绥的唇,又觉得有几分不得趣,他不满地牵住了虞绥还工工整整衣领,将自己送得很近很近。郁白桦的唇被虞绥放纵的邀请进入,然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抵住深吻,不得逃脱。
虞绥的长发落在郁白桦身上弄得他好痒,郁白桦报复性地轻轻咬了一口虞绥,然后又心疼似的轻轻吻了一下。
虞绥这次退开的时候揉了揉自己的颈侧,半带抱怨地说:“少爷,你怎么还乱咬人啊。”
他长发掩映下是被郁白桦吻出的红痕,而郁白桦躺在床上费力的撩起眼看了他一眼,说道:“恶人先告状……”
他被亲得有气无力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看过去目光中全是一片淋漓水色。
只是亲吻和一点前奏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郁白桦崩溃的捂住脸,不敢想接下来自己会被虞绥玩成什么样。
显然夜还非常长,虞绥意味深长地看着已经完全化在自己手里的郁白桦,弯了弯眼角。
这人上辈子一定是狐狸变的……郁白桦这么确信着,然后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虞绥好看的脸。
虞绥偏头吻了一下他的手心,然后把他抱入怀里,慢慢缠绵。
空气不断升温,湿漉漉的水声在耳边响起。虞绥慢吞吞的给予郁白桦到顶的快感,还要用温柔的语气夸他。
郁白桦一边哭还要一边仰头索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满足。虞绥当然乐意纵着他,彼此交缠之间是眼里化不开的温柔。
朦胧夜色里,有数不尽的暧昧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