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11点或者更晚。我好动。我想我应该顺道拜访葛里莫,和他喝一杯。接着——厄,你知道发生了什么。米尔斯告诉我的。我想见你,或者主管的某人。我在楼下等了好久,没有人注意我,”——他说的相当快——“我走到疗养院去看葛里莫怎么了。我到那时正好他死了。现在,哈德利先生,我知道这是桩可怕的事,但是我发誓——”
“为什么你想见我?”
“当皮尔·弗雷发出他的恐吓的时候我在那间酒馆,我想我能帮点忙。当然,我那时想的是皮尔·弗雷射杀了他;但是今天早晨我看到报纸——”
“等一下!在我们继续之前,我想知道谁会模仿你说话的方式等等?好的!接下来在你的圈子里(或者圈子外)你怀疑谁会这样干?”
“或者想这样,”对方尖锐的说。他摆弄着裤子的折皱,“别认为我是在躲避你的问题,哈德利先生,”他说着突然咳嗽起来,“坦白说,我不认为有人这样。但是这在某种程度上给我自己带来麻烦。如果你认为我的想法太阴险,或者是他妈的废话,我还会和菲尔博士说。让我们假想一下,为了讨论讨论,我就是凶手。”
他带着嘲笑的神情看着哈德利,后者直起身子。
“打住!我可不是凶手,只是假设。我打扮得一身外国气去杀葛里莫(顺便说一句,我宁可犯了谋杀也不愿意那样穿戴)。嗯!我会有其他的无聊举动。再说我可能把我的真实姓名告诉那些年轻人吗?”
他接下来,用手指轻轻扣打着。
“这是第一点,很明显的一点。但是精明的侦探会这样回答:‘是的,一个聪明的凶手就会这样。这是最有效的欺骗人的手法。他们很容易得出第一种结论。他有点改变他的声音,只要人们能在此后记得起来。他声称是贝特斯因为他想要人们认为他不是贝特斯。’你是这样想的吗?”
“哦,是的,”菲尔博士直言不讳,“这是我思考的第一件事。”
佩特斯点头:“接着你会得出这样的答案,能够洗清我的嫌疑。如果我做了这样的事,那不是我的声音,而是我改变了我的声音。但是,”他说,指了指,“我怎样令我的话语很顺流。我要说些不寻常的东西,某些错误的东西,以及显然不像我自己说的,这些他们后来才能记得起来。那个访问者不是这样。他模仿的很彻底,就象我一样。不管你是持有直接的观点还是微妙的观点,我那样都不服,因为我不是个蠢货,或者就因为我是个蠢货。”
哈德利大笑。他眼神愉快的从佩特斯游离到菲尔博士身上,不再有紧张的神情。
“你们是一丘之貉,”他说,“我喜欢这样的循环。但是我想告诉你一些实用的经验,佩特斯先生,罪犯总会发现自己处于困境中。警察不会停下来考虑他是个蠢货还是不是个蠢货。警察会抱着直接的观点——然后绞死他。”
“你想绞死我,”佩特斯说,“如果你找到确凿的证据?”
“正确。”
“哦——呃——真坦白啊,”佩特斯说,尽管他看上去很不自在,而且紧盯着说话人。“呃——我能继续吗?你打断了我的话。”
“继续吧,”督察做了个友好的姿势,催促道,“我们可以从一个聪明人那得到灵感。你还想建议什么?”
不管是不是有意的刺激,它确实产生了众人没有想到的结果。佩特斯笑了,但是他的眼睛没有什么神情,脸也更严肃了。
“是的,我想你能得到,”他同意道,“你会自己做出结论。让我们举个例子。你——或者某人——看见今天早上的报纸有着关于葛里莫谋杀的长篇大论。他应该相信昨晚下雪了,因此打破了他的所有计划,只能打赌等待直到雪停了,才好实行他的计划。也就是说,他应该适当的依赖那些雪。对不对?”
“某种程度上,对的。怎么样?”
“那么我想你应该记得,”佩特斯接着说,“天气预报可不是这样说的。昨天的天气预报说没有雪。”
“哦,巴克斯酒神啊!”菲尔博士咆哮道,盯着佩特斯看了一会后他一拳打在桌子上,“好样的!我从来没想到这点。哈德利,这完全改变了整个事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