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彻底绷着张脸,他不喝,她就把勺子往他唇里送,汤汁流出来,她抽来面纸故意用很大的力擦拭,动作粗鲁,擦的他唇角都泛红了,“不是要做我的男人吗?那我要告诉你,我不喜欢我的男人生病的时候不配合不听话!”
她是急着回去见秋画,但不代表她就得当着岳辰的面表演亲热戏,他与她现在的关系是离婚夫妻,当着下属的面卿卿我我,他不觉得尴尬,她都觉得恶心。
想到这些,她蹙着眉头,止不住心头的烦躁。
“好!”他回答了一个字,伸手把她手中的碗和勺子接过来,低沉的嗓音闲适的笑:“我配合。”
她一刻不停的起身,朝角落里站着的岳辰点了下头,拿上自己的手包离开。
别墅内。
秋意浓在画室找到秋画,画室里摆满了成品,都是出自于秋画之手,秋意浓欣赏了一会,没打扰正在认真画画的妹妹,自己也找了一个画架,调了颜色,慢慢画起来。
她和秋画某些地方真的像双胞胎,比如她们都喜欢画画,小时候秋画不能上学,往往妈妈把秋画往画室里一放,秋画就能安静一整天。
姐妹俩的性格不一样,画风也不一样,秋画喜欢天马行空,画的东西古灵精怪,秋意浓喜欢把静物或是风景画的极抽象,颜色调的比较浓烈,她画的是内心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无处宣泄的愤怒和孤独。
一个下午,两姐妹都没有交流,但她们都知道彼此就在身边,全神贯注的画着内心的情绪。
傍晚,秋意浓陪秋画洗了手,下去吃晚餐。
吃完晚餐陪秋画上床睡觉,两姐妹聊了一会,黑暗中谁都没有再说话,彼此睁着眼睛各想心事,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秋意浓陪了妹妹一整天,到了下午,秋意浓陪着秋画放起了风筝,跑动间脸蛋红扑扑的,秋画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姐姐,你放高点啊……”
“我已经尽量在高了,还是比不上你……”秋意浓也有点无奈,仰脖看着手中怎么都飞不高的风筝。
倪氏集团。
清早,身穿一套职业装的倪予茉走进办公室,秘书抱着文件敲门进来:“倪总,最新消息宁总住院了。”
“哪家医院?”倪予茉把手中的公文包放下来,声音急切:“什么原因?”
“是菱城最好的私人医院。”秘书推了推快滑下鼻子的眼镜说:“好象是胃病作。”
倪予茉柳眉皱紧,脱下大衣又问:“他怎么跑菱城来了?为了银亚?”
“是的,听说他手中有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正在组织召开股东大会,时间好象安排在明天。”
倪予茉若有所思,薄家和倪家现在都想争银亚,她对银亚之所以有兴趣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薄晏晞和秋意浓的男女关系。秋意浓当年把宁爵西从她手中夺走,害的她无论走到哪儿都要被迫迎接他人耻笑的眼神,几乎没了尊严,薄晏晞出事后,她第一反应就是和秋意浓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她先出手想把银亚弄到手。
怎么都没想到,宁爵西比她还快,完全以高出市值三倍的价格疯狂收购股东们手上的股东,一跃成为银亚第一大股东。
这样也好,他报复了薄晏晞,报复了对自己不忠的前妻,这是最好的结果。
但,倪予茉也好奇,接下来他会怎么做,他会把银亚引向何方。
“去查下,剩下的股份在谁的手上?想办法联系上对方,就说我会开出高于四倍的价格。”倪予茉吩咐秘书。
秘书出去后,只几分钟就打来内线:“倪总,就剩下一大两小,共三个股东,他们说本来宁总事先让助理联系了他们,有意要买他们手中的股份,后来秋意浓出现了,宁总就突然说不买了,弄的他们措手不及。好象宁总现场还放话出来说要剁了谁的手,总之那几个股东一听说您要买,他们马上就问什么时候可以见面谈。”
“当然越快越好,你去安排下今晚的饭局。”倪予茉手中的笔敲着桌面,对宁爵西的举动越来越好奇,到底他是怎么想的。
大半年前闹出来的家暴丑闻,不是因为他不堪忍受秋意浓的脚踏两只船么?为什么秋意浓一出现,他又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