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倒有这个可能。
她靠在露台边,一只手随意搭在上面:“那今天我去迪士尼乐园,怎么没见到宁朦北?”
麦烟青摊手:“我也不清楚,当时我在给熙熙脸上擦汗,一回头就听见秋蔻在对宁朦北说‘你回去吧,不用你一直陪着!’,宁朦北没理她,也在低头给娇娇擦汗,然后秋蔻就又说了一句‘你回去吧!’,然后宁朦北就一言不发的,黑着脸扔了手中的纸巾,走了。”
哦,这么说来是宁朦北生气了,怪蔻儿赶他走……
秋意浓耸了耸肩,重新拿起水杯,喝掉一半的水,“他们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在静观其变。”
“那你心里是希望他们在一起呢,还是就当个露水情人,等半年一过,各自拍拍屁股走人?”
秋意浓若有所思的摇头,叹息着说:“看他们自己吧。五年前,宁朦北是把蔻儿当成我的替身才迎进家门试婚的,当时我和翩翩亲眼目睹了蔻儿在他的别墅被折磨的场景,我想那个画面我这辈子都记住。这件事也在蔻儿心里留下了阴影和心结,我想可能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是爱还是恨。”
麦烟青这么一听,跟着叹了口气:“你说你们秋家两姐妹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宁家的,怎么分别和宁家这两位少爷纠缠不清,还都纠缠了四五年都没个结果。你们再看看我,顺利恋爱、结婚、生子,日子过的平淡吧,也挺幸福的。再看看你们做事太犹豫了,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不在一起,哪来那么多优柔寡断?”
秋意浓白了麦烟青一眼,怼着闺蜜道:“行了,知道你现在过的幸福,不用再撒狗粮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家史蒂文心也够大的,这么放心你一个人过来。你看看我,再看看蔻儿,身边好歹也有个护花使者,你呢?”
“我也有啊。”麦烟青得意的晃起脑袋:“明早史蒂文就会过来陪我们吃——早——餐!”
秋意浓莞尔一笑:“难怪某人这得瑟样。”
两人说笑一阵,各自回房休息,秋意浓边走边叹了口气想,烟青说得有道理啊,转了一大圈,她和蔻儿还是转到了宁家男人的手里,还有怀了宁谦东的孩子,后又打掉的曾玉滢……
且不说别人,就说她吧,现在她和宁爵西感情稳定,就差宁家长辈承认了。
可是,宁家长辈真的能允许她进门吗?
想到这个问题,心头像揉进了一团碎玻璃,她怎么呼吸都是痛。
卧室,宁爵西和莫熙朗洗了澡,一身清爽的坐在床上玩磁力片,宁爵西搭了一个战车,莫熙朗搭了一个火箭,两个人正在互相开炮。
秋意浓坐上床,差点一屁股坐掉了莫熙朗的火箭,小家伙哇哇叫起来:“妈咪,我的火箭,我的火箭……”
“对不起!”秋意浓赶紧站起来,宁爵西见了淡然的安慰道:“熙熙,不要这样对妈咪大吼大叫,这样很没有礼貌知道吗?”
莫熙朗扁了扁小嘴:“哦。”在宁爵西的眼神下很乖的道歉:“对不起,妈咪,我不该大声说话。”
“没关系。”秋意浓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发现这两天熙熙和宁爵西在一起之后有点变化,好象特别听他的话。
养不教,父之过,他还挺严厉的。
秋意浓还没有洗澡,她见他们父子俩玩得高兴,便进了浴室。
等她出来,莫熙朗蹶着小屁股在宁爵西身边睡和沉沉的。
她用毛巾擦了擦湿发,轻声道:“这么快睡着了?”
他点了点头,把莫熙朗轻轻放到摆着一排椅子的床另一侧,掀起眼皮,看着她顶着一头湿发,裹着的浴巾露出白嫩姣好的肩膀和长腿。
在这开着冷气的清凉静谧的卧室里,她的身上透着无声的妩媚和妖娆的气息,飘在他鼻息里,像是一种迷药。
他招手对她饶有兴味道:“过来。”
她乖乖过去,他接过她手中的毛巾,给她擦掉头发上的水,又起身取过来吹风机,替她吹起了头发。
这是事隔这么多年,他再次给她吹头发。
记得四五年前她们感情好的那两阵子,他给她吹头发的次数寥寥无几,不过舒适度倒是一点没变过。
男人的手指穿过柔软的粟色直发,动作轻柔,吹得很仔细,每一缕头发都不放过。
等全部吹干了,他低头一瞧她吹弹可破的脸蛋被吹风机的热风吹得红扑扑的,抬起来瞧着他的杏眸也迷蒙水灵,像是要滴出水来。
男人丢了吹风机,有力的手臂将她捞进怀里,他身上有着吹久了空调之后的凉意和沐浴露特有的味道,痒痒的吻落在她锁骨下方。
她痒得直缩脖子,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别闹……”
“让我亲一会儿。”他手臂搂着她的腰,让她跌在自己怀里,他身下是床,吻热益发的缱绻悱恻。
她的呼吸已经被他带乱了,娇脸在他上方一指宽的距离,她对上他的眼睛,一瞬间无法形容的感觉,思绪变的迟钝缓慢,这双注视着她如泼了墨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仿佛有着无穷的吸力,将她彻底吸进去。
她困难的咽着口水,甚至能从这样一双近到无法再近的瞳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