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格斗谷。
大批修仙者蜂拥而至,擂台前人头攒动,热闹异常。白临初望了好久,才找到宋道然、云素樱、朱达三人,四人结伴,在主席台不远处,寻了个位置站定,看着场内的众修,不时低语几句。
约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一声沉重的钟声响起,众修齐刷刷地噤声转身,望向主席台。三位老者不知何时站在了主席台中,一位身材高大,穿着朱红道袍的老者上前一步,轻咳一声,一股威压传了开去,顿时在场的众多炼气期修士无不神魂一震,头疼欲裂,更有些站立不稳,摔倒在地。白临初开始也如众修一样,头疼欲裂,但随即神魂一股清明之意涌了上来,恢复了正常,顺手还把身边的宋道然三人搀扶住。三人眼中顿时投来感激的目光。
片刻后,那老者看众修皆已恢复,朗声说道:“今日是鹤羽山每年一度的论剑大会。今年由我、朱山海朱道友、李天云李道友三位共同主持,相信在场的诸位道友没有几个不认识我等的吧?”
白临初当然不认得,转头看向三人,朱达离他最近,低声说道:“说话的前辈名叫闻进,乃是筑基中期前辈,为人刚正不阿,在鹤羽山赫赫有名,颇有威望。左手边的前辈就是朱山海,乃是筑基初期修为,右手边的前辈是李天云,也是筑基初期修为。这两位平日不怎么露面,我也不大了解。”
那老者目光扫视了一下,见无人发问,接着说道:“论剑大会规则如旧。考虑每年都有新进修仙者进入鹤羽山,我再把规则说上一遍。
其一,每名修士最多可报名挑战两个等阶的洞府,也可一个。一经检录,不得更改。
其二,选中同一等阶洞府的之人,每人抽签,随机匹配对手。胜者再战,败者淘汰,依次循环,直至逐一排到本次此阶洞府的名额为止。如地阶洞府今年有五十一个名额,就一直对战,必要时从败者中进行复赛,直至排出前五十一名的座次,对应划分洞府。
其三,擂台上不得杀人,一方认输后另一方不得再行攻击,事后不得寻仇报复。
其四,擂台上裁判一经认定输赢,立即生效。若一方认输、倒地不起、重伤昏迷、被击出擂台等,自动视为失败。
其五,每比试一场,胜出者可以休息半个时辰。
其六,论剑大会期间,格斗谷严禁一切私斗。若有不从者,别怪老夫不留情面!”
“今年洞府名额如下:天阶三座,地阶五十一座,玄阶三百六十六座,黄阶一千零二十座。
各位都听清了吧?”
朱衣老者停顿了下,望了望台下众修,接着说道:“现在到检录石一一报名检录,一个时辰后擂台正式开始。看清自己的序号,听现场司仪口令,逾期不候。”
白临初先同宋道然一起,约一盏茶的工夫,到了玄阶检录石处。宋道然放上自己的令牌,检录石一闪,上面出现了一个数字,二百七十八号。他也紧跟着放了上去,显示的一百二十五号。然后宋道然指了指黄阶检录石,白临初看了一眼,犹豫了下,摇了摇头,宋道然拱了拱手,自己向着黄阶检录石走去。
白临初则来到地阶检录石附近,也不上前,站立不动。云素樱洞府并未到期,这次过来只是看看热闹,就凑到了过来,说道:“白大哥既然有意争夺这地阶洞府,为何在此驻足?”
“不急,时间还早。先看看有多少修士来此检录,顺便看看其修为境界,你也帮我看看有几个厉害的高手。”白临初淡然说道。
云素樱点头答应。
又是一盏茶时间,地阶检录石处已是空无一人,白临初看到的检录石上显示的最大数字为二百九十六。只有三十人是炼气六层,五十余人是炼气七层,其余皆为炼气八层、九层。更有几人,看着就如同凶神恶煞一般,以致路过时其身边的散修都纷纷避让。
云素樱在他身旁,轻声提示着她所认识的实力强悍之人,一连说了三四十个。
“看来今年争夺地阶的之人,人数着实不少,境界都普遍不低,实力也都不是泛泛之辈。”白临初暗自想道。
看到的阶检录石附近无人,旁边的一名炼气九层的红衣修士左右望了一望,准备要结束检录之时。白临初快步上前,躬身施礼,将令牌放到上面,光华一闪,显示出一串数字,二百九十七。
在红衣修士和周围散修惊讶眼神中,他快步回到云素樱旁边,一时引来不少目光,不停地打量着二人。
随后宋道然和朱达在黄阶检录石报名完毕,检录已经接近完毕,四人又凑在了一起,再次前往主席台前。
果然,片刻之后,朱衣老者再次朗声说道:“各位修士,现皆已检录完毕。现在请争夺天阶洞府的道友,移步到此地以西五十里的擂台单独比试。”
说完,在众修身后,八道遁光飞起,宛如八道长虹,向西直射而去,引得众修一阵惊叹。
接着朱衣老者继续说道:“争夺地、玄、黄三个等阶洞府的之人皆在此比试。顺序由高到低,逐一比试。倘若同时报了两个等阶的修士在上一阶负伤,无法进行下一阶比试的,后果自负,还请各位斟酌考虑一番。”
稍一停顿,继续说道:
“报名地阶洞府的修士请注意了,看清左边的灵镜台显示的自己匹配对手和擂台号,到对应的擂台前去等候。”
说完朱衣老者手一挥,一道法诀打出,主席台左侧凭空出现一个十余丈长,三丈高的光幕,上面密密麻麻地显示着竞争地阶洞府的对战信息。
白临初被三人推着,走到近前,一番查找。
“在这里,七号擂台,对手是一百零六号。”朱达最先找到白临初的信息,大声说道。
四人就来到七号擂台之前。此刻已经有两人站在台上,左边一人身穿蓝衫,炼气八层,二十余岁,人高马大,膀大腰圆,一身肌肉盘根错节,一看就是主修力道的修士,右边一人则是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也是炼气八层,一介书生打扮,青衫飘飘,手持一把三尺长剑,正手捋长髯,打量着对手。
一声锣响,二人盘旋对峙片刻,便斗在了一处。
那蓝衫大汉,举起一把开山大斧,一个箭步就到了书生近前,迎面便劈。那书生眼见巨斧将至,一个侧身飘到了丈许开外,手中长剑激射而出,直奔大汉后身而去。
那大汉一击不中,发觉身后有异,顺着力道收斧,再向后一挥,护住了身后。只听见当的一声,长剑击在巨斧之上。巨汉被击出数米才停下脚步,而那长剑则是被击飞了出去好高,书生一掐法诀,才回转飞回手中。
二人都向手中法器看去。巨汉见斧面有个轻轻印记,一擦即没,放下心来。那书生拿回长剑也是定睛一看,见长剑并无损伤,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紧接着,二人又斗在一起。只是这次二人都不再轻易以法器直接相拼,巨汉走的修的是力道,讲究快速接近,瞬间便是三斧。而书生则是不断闪动身形,躲开巨汉的攻击之后,长剑嗡鸣着向着巨汉软弱之处连续攻去。一时间难分胜负,台下叫好声不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