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踪我,还是省省吧。
所以一离开琴剑坊的禁制范围,滕文岳就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随手就把号牌丢到了一处山谷之中。
不仅如此,每隔一段距离,滕文岳还在一些不容易被人注意的地方滴下一滴滴的精血,化精血为灵眼,施展“血灵眼”秘术,密切留意着沿路方圆五里范围内的情况。
凭借着血灵眼的对灵息敏锐的感知力,滕文岳清晰地感觉到自离开琴剑坊之后,便有七道灵息彼此错开着一定的距离,一直跟在他身后。
从灵息的强度来判断,这七道灵息的主人都是筑基后期的修士,目的何在,路人皆知。
七个跟踪着他的筑基后期修士中,有六个人是同参加这次竞卖会的修士,另外一个则是宝符阁的人,离开琴剑坊之时,这个筑基后期的修士便从宝符阁而出,悄然跟上了他。
不过大概是怕被滕文岳现而动用天煞灭神雷对付他们,这七个筑基后期修士并没有现身对他进行截杀,只是一直遥遥地跟在他身后,大约有五里之远。
五里之地,这是筑基后期修士神识能够感知的最大距离,却已大大出了化虚初期修士的神识最多不过百丈的感知力量,应该是打定了一直这样跟下去,查清他的洞府所在,以后再做打算的主意。
只是谁也没想到,滕文岳并非一个普通的化虚初期修士,而是夺仙魂重生,身怀各种顶级的道法秘术,从刚开始就凭借着血灵眼强大的感知力而现了他们的行踪。
早就预料到有人会打自己的主意,不可能就此顺顺利利的离开琴剑坊回到洞府,只是没想到还有宝符阁的人,看来都是那两株千年九节藤惹的祸,不过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滕文岳并不在意,他早盘算了好了回洞府的办法,就先让这帮不怀好意的家伙跟在自己屁股灌些凉风吧,到时使出手段之后,他们便会知道,即便自己只是一个化虚初期的修士,就这样被人跟着摸上洞府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到的事情。
山雾缭绕,月光清冷。
滕文岳气定神闲地在这神山密林中奔行了三个时辰,足足跑了四五百里的山路,两张轻灵符的灵力已逐渐耗尽,奔行的度也逐渐慢了下来。
凭借着血灵眼的敏锐感知力量,滕文岳清晰地感觉到跟踪着他的那些人的度也随之减慢下来,很明显是害怕被滕文岳现而祭出天煞灭神雷,所以不敢拉近跟踪的距离。
是时候了!
滕文岳暗自冷笑一声,按照预先设计好的步骤,迅抛出早就扣在掌心的混元缚仙舟,跳将上去,一股庞大的元气注入其中,灵光闪耀之下,度刹那之间提升了起来,闪电般向前飞掠而去。
一切都按照滕文岳的预先设计好步骤进行着。
滕文岳早就知道自己这次坊市之行风头太盛,无论是千年九节藤还是天煞灭神雷,都是能让人疯狂的重宝,必定会有人对自己会起一些杀人越货之类的坏心思。不过也正是由于天煞灭神雷在手,那些人也非是没有头脑之人,忌惮于天煞灭神雷,也知道自己有了防备,应该不会当时就现身就自己进行截杀。
所以这些打自己主意的修士能做的事情就是跟踪着自己,找出洞府所在,趁自己不备之时再使出偷袭暗杀之类的卑劣手段来对付自己。所以即便跟踪自己,估计也不会跟得距离太近,毕竟天煞灭神雷的威力不是他们能够应付得来的,总要考虑到万一被自己现的后果。
滕文岳料定了这些人的心思,所以刚开始故意装出一幅一无所知的样子,借用轻灵符奔行于山林之间,目的就是为了迷惑住这些人,好使他们以为自己不知道有人跟踪于己,也没有其它的手段可以更快地离去,从而放松戒备,然后再趁他们不备之时,借用混元缚仙舟强大的度逃脱他们神识的锁定,想办法隐藏起来,有很大希望可以就此逃脱他们的跟踪。
如果这个办法不行,再动用天煞灭神雷也不迟。
结果却印证了滕文岳的预料。
由于害怕被滕文岳现,那些跟踪着他的人都不敢离滕文岳太近,大约都是相距五里之地,以最大的神识力量感知着滕文岳的行踪。
他们谁也没想到滕文岳还有混元缚仙舟这等飞行法器。
此刻滕文岳突然祭了出来,由于混元缚仙舟的度要比使用轻灵符时至少出十余倍,加上原本就出在那些人神识感知范围的边缘之处,突然加之下,顷刻之间,滕文岳的身影便从他们的神识之中消失,脱离了他们神识的感知范围。
事出突然,这些人根本没来及的防备,更不知滕文岳使用了什么秘法逃脱了他们神识的追踪,顿时慌乱起来,忙都取出各自的飞行法器,再也顾不上掩饰行迹,以最快的度向着滕文岳消失之处飞了过去。
边飞边放开神识,四处搜寻,希望能重新把滕文岳找出来。
可是那里还有滕文岳的影子,山高林密,滕文岳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人自然恨极,加上都是心性贪狠毒之人,贪心于滕文岳身上的重宝,自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想着滕文岳不过一个化虚初期的小修士,即便利用了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秘法暂时逃离了他们的神识感知范围,但终究跑不了太远,所以纷纷驱动着飞行法器,就在这深山密林中仔细寻找起来,希望能够重新找到滕文岳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