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当时发现是我,收回了一半的掌力,其他的我已经自己治好了。”
阿大说。
“我有吗?”
鹤笔翁有点懵逼。
不过他一向心思简单,知道阿大是成名武林的一流高手,内力不凡,便没再追问。
俩人哈哈笑了一阵,鹤笔翁连着喝了半坛酒,很快迷糊起来。
阿大怕他再喝下去会醉倒,便问道:
“那个,王爷今天托我问你,关于那个十香软筋散的解药,你还有没有?”
鹤笔翁一愣,摇摇头:
“毒药解药,我不是都献给王爷了吗?连方子我都给他了,怎么又来问?”
“哦,是吗?那可能是王爷喝多了,我明天跟他说一下。”
“他肯定喝多了,我今天下午亲自交给他的,师兄已经死了,我请大师姐报了仇以后,打算回西域去,十香软筋散就留给王爷对付中原武人了!”
说着干脆搬起酒坛子喝了起来。
见对方没有解药,阿大又喝了几碗酒,便告辞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另一个潜伏在墙角的高大身影,便闪进了鹤笔翁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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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阳王行宫的西北脚的木塔内。
殷梨亭缓缓睁开眼,一阵浑身无力的虚脱感传来。
殷梨亭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拜师学艺以来,他还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身上的白色袍子已被血完全浸透,左肩和后背阵阵剧痛传来。
殷梨亭强行坐起身,忍痛盘起双腿,大口喘着粗气。
环顾四周,漆黑一片,只右上角的小窗透进来一丝光亮。
自己应该是在蒙古人的监牢里。
不过这牢房很是奇怪,地板和墙壁都是木制的。
也不知道四哥他们怎么样了。
不过既然没和自己关在一起,多半是逃出去了吧。
殷梨亭这样想着,闭上双目,开始运功疗伤。
他今年才二十七岁,前十几年的功夫,都是大师哥代传的。
但从二十五岁以后,恩师张三丰便亲自授了他不少武功。
尤其是武当九阳功,殷梨亭已经练了两年多了,颇有成就。
身上的外伤虽没法通过内力治愈。
但几个周天搬运下来,他还是感觉好了许多。
丹田中内力激荡,双手双脚都暖洋洋的。
殷梨亭又从贴身衣物里找出一粒补血丹药服下。
几个时辰后,苍白的脸色也有了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