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想象的到名片男子的心理,他过往的生活中定不会缺少漂亮的女子,也同许多不同类型的女孩睡过觉。
只是当他看到有夫之妇这样非凡女人之后,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优雅与知性,于是,就彻底迷失了自我。
他也十分自信,以为可以像拿下其他女子那样,当然在他心中也应当是做好了准备,知道在她这里会花费更多的精力。
所以经过千般努力终于找到了她的地址,然后展开了攻势。
可他终究是打错了算盘,有夫之妇是他永远也攻不下的城池。
院落前的林间,几只飞鸟掠过,林间枝丫颤动,发出了声响,继而归于沉静。
我与她置身此处,远离尘嚣与世俗,我们所熟知的外界,市井小贩的争吵,世界某处正在发生的战争,某位知名作家正在为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而奋笔疾书,所有的,通通不闻。
我们只有我们彼此。
“抱歉。”我看着她真诚的道歉。“是我把事情想的太过复杂。”
“大可不必。”她又抿了一口茶,“就像远处山体上残存的枯草,想必它们也不会责备冬季的凛然。”
“人间之事,不就是由许多的误解,埋怨与执念凡此种种所构成的么?”
“倘若世间所有人都变得和善,这个世界,也就该终结了。”
我点点头,她总是会说出一些新奇的观点,但却极为有道理。
我们陷入了沉默,喝着茶,看着周遭美好的景致。
“最近参加了两场葬礼。”我知道她不会主动问我任何私人问题,可我很想告诉她。
她依然平静的看着我,倾启嘴唇,但又没说出口来,在等我继续说下去。
“一位是朋友的姐姐,最近的这位,是我的好兄弟。”
“前者,伤心是有的,但说不上多么强烈,而后者,却让我极度的悲伤,至今想到,依然浓烈。”
她轻轻的点头,又给我倒了茶。
“那样的事情,总会让人心情糟糕,但也不用一直悲伤,占据太多的精力。正如我上次说的那样,他们只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挣脱了躯体。”
“躯体是世人最难舍去的东西,实际上,或许也是作为人这一存在的最后一道考验,关卡,闯过了这道关卡,就会成为真正的‘人’,那才是‘人’该有的存在形式。”
“而要闯过这道关卡,实属不易。要么是生老病死,要么是经历了意外,亦或者是被人谋杀,当然也有靠自己主动去闯过的,那便是轻生。”
“谁都想闯过去看一看,可绝大多数人又没有勇气。”
“妙趣横生的想法。”我点点头,再次被她迷恋。
她拥有不凡的智慧,不凡的外貌,不凡的气质与身材,构成了她动人心弦的整体。
倘若真如她所说,那稍早前的袁诚,之后的纪檬,以及庄哲,他们都超越了我们,闯过了人生最艰难的关卡。
袁诚是靠自我闯过,纪檬和庄哲都是被动的闯过。
照此说来,那杀害纪檬的那个男子,撞死庄哲的司机,岂非他们的贵人?
他们在坠入深渊的那一刻,也是黎明的开启。
“还要走吗?”突然,她看着我说道。
“啊?”我一愣。
“天气预报说,下午有大风大雨,倘若要走,趁风起之前。”
“若是不走,我便去做饭。”她温馨的对着我问道。
“嗯,很艰难的抉择。”我故作一笑。
“算了,还是不走了吧。”
她富有魅力的眸子望着我,流露一抹醉人的风情,然后点点头:
“嗯,我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