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姑娘,这位公子来了好几日了,就等着看你一眼,这份儿心我都羡慕。”蜜桃上前向如烟滔滔不绝的称赞起了厉飞雨,刹那间,听得厉飞雨都觉得自己仿佛就是这世上最痴心于如烟的男子。
“世上胜我的女子无数,若真是未曾谋面便单独为我这般倾心,我倒有些不敢相信,莫非公子是没有见过姑娘吗?”如烟轻笑着说道:“倘若所说并非那般真心,那便是又一个登徒子而已。”
“如烟~!”蜜桃嗔了一声,见对方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清冷的笑容款款站在原地,便转头看向厉飞雨:“公子先坐,让丫鬟给你倒杯茶,这夜还不深,你们慢慢聊。”
见厉飞雨轻轻点头,蜜桃便退了出去,丫鬟过来给二人各自斟了一杯茶,也退出房间顺手将房门轻轻的带上了。
“坐吧,自己的地盘,客气什么。”厉飞雨品了一口茶,自顾自的沉浸在其中,咋着嘴儿说道:“不错,此茶醇香浓厚,饮之如沐春风,不像那放凉了的大红袍,居然有人说味甘冷冽,更胜一筹,要我说就是人云亦云,中看不中吃耳。”
厉飞雨自顾自的说完,便又自己给自己续上一杯,口中啧啧的说道:“还是这热茶好喝啊,中看,又中吃。”说完,便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却不防一口热茶入口,烫的舌尖发麻。
“果然是如沐春风。”如烟见到厉飞雨狼狈的样子一阵冷笑,轻轻的落座,端起茶杯放在唇边品了一口又放下,看着厉飞雨说道:“公子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还在留恋着春风?不过小心春风过头了就似火了。”
厉飞雨用舌尖低着牙齿,暗暗作疼,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对方微抬臻首,正望着自己冷笑。心里不禁暗悔方才太过于不小心,此时弄得自己有些狼狈。
“你仄个姑凉心藏大大的坏!”厉飞雨大着舌头说了一句话,尽量让自己的发音更标准一些:“吕孩纸家家,不应该温婉一些吗?仄么高冷做森么?”
如烟怔怔的听了一会儿,反复咀嚼着对方说的话,微微皱着眉说道:“公子这是何处的方言?”
厉飞雨闻言有些无奈,打着手势道:“我仄哪吕似方言?我和李嗦的似一样的话好不好?”
如烟听得似懂非懂,一边暗暗点头,一边不动声色的说道:“公子,要不再饮一杯如沐春风?如果嫌水凉我让人再去给你烧一壶,”
厉飞雨:“你似不似撒?”说完,便起身走到门口,推开房门喊道:“服务……来银!给本公纸倒碗凉水来!”
喊了一嗓子,厉飞雨又转身回到桌前坐下,随意的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道:“我嗦……算了我不嗦了。”
等了片刻,一个丫鬟端着一碗凉水走了进来,厉飞雨一把接过,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感觉舌尖不是那么火辣了,便漱漱口一口咽了下去,看得坐在对面的如烟暗暗皱眉。
“嗯,好多了。”厉飞雨试着说了一句话,便看向对面:“听闻如烟姑娘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正巧韩某也认识一位和姑娘同名的人,只是那位大姐虽然和你姿容相当,但是却胸无点墨,还如同恶虎一般,脾气暴躁的很,”
如烟冷冷的说道:“韩公子想说什么。”
厉飞雨嘴角勾出一个弧度:“都说相由心生,既然我认识的那个如烟是那个样子,正好姑娘你又和她气质相当,我觉得吧……你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那般,还是因为那些凡夫俗子只是看着姑娘好看,哪怕你说一句一二三四五,他们就出去胡乱吹捧。”
如烟闻言轻笑一声,眼睛轻轻眯了眯,随即笑道:“小女子倒是不介意与阁下探讨一下诗词歌赋,就怕韩公子心有余而……呵呵。”
厉飞雨伸出右手:“不妨,姑娘可以先出题,试试在下在诗文一道上所学的长短。”
如烟见对方仿佛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微笑着说道:“那就请公子以这桌上的吃喝之物先赋诗一首如何?”
厉飞雨端起面前的茶杯,刚要一饮而尽,忽的想起了刚才那一烫,便换了大碗,饮了几口凉水。
如烟见厉飞雨站起身,两手背在身后踱着步子沉吟了片刻,突然猛的一拍脑门,转过身来冲自己一笑,朗声诵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说完便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如烟初听时心下一笑,待厉飞雨诵读完又细细的品了品,随即微微点头,不由得对眼前之人稍微有些改观。
厉飞雨见对方暗暗沉思着什么,便以为这位如烟姑娘不解诗中之意,心下暗暗自喜,笑着向对面说道:“要不要韩某为如烟姑娘解读一下啊?”
如烟刚刚才觉得厉飞雨并不是空有其表的纨绔,但是对方猛地说了一句,仿佛这么浅显易懂的诗文自己听不懂似的,便似笑非笑的说道:“那就请教韩公子为小女子讲解一下了。”
厉飞雨使劲儿看了对方一眼,笑着站起身,昂头说道:“锄禾,农夫也;当午,农妇也!”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