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彩排那天,祝老的话却给他提了个醒,话语权这东西很重要,不是钱就能买来的。
特别是体制内的文艺界,壁垒很厚,水很深,许多人占着那个位置倒也不是有多喜欢钱,他们在拥有一定物质基础后,更喜欢名。
还有就是用他们已经扭曲、西化的意识去影响和干扰国内文化的健康发展,那帮人还自鸣得意的美其名曰“启蒙”。
呵呵,我启你大爷!
正因如此,吴楷文才更要拿下话语权,否则今后在国内的文艺发展方面肯定会被掣肘。
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他决定就用大刘那个办法,甚至更激进一些,先来个“携洋自重”,然后再“重塑东风”。
那么未来几年的工作重心基本都在冲击欧洲三大和奥斯卡上边了,一定要在国内院线和电影市场发展起来之前拿到足够多的奖项,成为西方现代文化意义上国际大佬,站在高位掌握艺术话语权,然后才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揭露西方的那一套、重塑国内的文化产业和审美。
不过这样一来,过几年可能都会忙得飞起了。
可这不就是重生的意义所在么,要只是一心想着搂钱,然后抢专利、挖小弟、睡女人,那还不如留在上辈子陪女儿一起成长活得有意义。
余华说人是为了活着而活着,那是本能,可咱毕竟重生了,总得弄点超越本能的追求吧。
心中有了决定,一个个项目经笔尖落于纸上。
1998年第一部戏,《女巫布莱尔》。
这部电影的制作周期很短,且开创了“伪记录片”的类型,吴楷文想拿去戛纳碰碰运气。更重要的是,这部片经过刻意的营销宣传,以6万美元的成本在全球狂揽2。5亿美元票房,投资回报率超过4000倍,简直丧心病狂。
吴楷文现在很需要钱,可总不能亲自站台唱歌捞金吧,所以《女巫布莱尔》非常合适,可以赶在3月7日的报名截止日前向戛纳投拷贝。
拍完《女巫布莱尔》,接下来就是改编自《素媛》的《阿丽》了。
这部电影即便见过他大力修改,国内也不可能过审,但电影局倒不会因此就把他给禁导,毕竟背景也变成了香江嘛。
《阿丽》若能拍出至少与原片同等的质量,获奖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加上吴楷文打算突破尺度,在表现手法上着重描写,能最大程度刺激感官,也有利于冲奖。
这部片子他打算拿去参加威尼斯电影节,报名截止日期是6月13日。
等完成了《阿丽》之后,就轮到今年的贺岁电影,也就是疯狂系列的第二部,事业重心在国外可不等于完全放弃国内。
然而下半年吴楷文也不止《疯狂的赛车》一部电影,他得为明年初的柏林和戛纳做准备,如果说上半年那两部是试探性的作品,那么到了下半年,他就要往西方的痒痒处去挠了。
国内导演想要在欧洲拿奖,拍的基本都是展示欧洲人心目中的东方形象那种“特供片”。吴楷文做不到,所以只好往种族、性别、自由、宗教等西方热衷的话题深挖。
鉴于时间紧凑,吴楷文打算拍一部快的,一部艳丽的。
快的那部叫《活埋》,许多重生佬都喜欢抄袭的一部电影,主打一个拍摄时间短、投资小、回报率高。
吴楷文也抄,但不是生搬硬套,而是以房改为背景,讲住房市场化、下岗潮、拖欠工资以及官僚、形式主义等,所有的一切都通过一个棺材里的人物呈现出来,独角戏非常的捧人。
这是城市化进程的一部分,倒不是刻意丑化。
而下一部,就是戳西方肺管子的片子,《阿黛尔的生活》,那可是女同题材的传世经典啊,女人爱看,男人更爱看。
既然《阿黛尔的生活》都拍了,吴楷文索性把《断背山》也写在了纸上,并列为98年底到99年第一部要拍的电影。
写完之后在他自己在心里一算,好家伙,《阿黛尔的生活》,《断背山》,再加一部《蓝宇》,都特么成同性三部曲了,外界不会把老子也当做同性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