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旖旎的房间里,月光倾盖。
相缠在一起的两道人影投射到墙面,像跌宕浮沉的海浪,一环接一环。
事后。
余染累的不行,眼皮子开始疯狂打架,整个人瘫软得如一汪春水。
浮沉的脑海里隐隐晃出一道声音。
【男人这种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最容易对付了!】
她突然觉得,这句话说的很对。
当时,她也没想太多,大家乱哄哄说成一团,偏偏这句话让她听了进去。
因为她觉得,这办法可行。
她不是不知道岑让每每亲她时候的反应。
那反应是渴望的,是炽热的。
他总是把两个人撩的一身火,然后半途而废。
一次这样,次次这样。
那她何不顺了他,也当做是自己对他的还礼。
她想,既然他是她的特例,那干脆就一路特例到底。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自己这么喜欢的人,她真的不想后悔。
她迷迷瞪瞪地眨着眼睛,看着精神充沛的男人,“岑让,你说你怎么就喜欢上我了呢?”
男人睨了她一眼,凛起眉间,脸色一点一点沉下去了。
他没有回答。
“岑让?”
昏暗的房间里,静谧无声。
他的脸隐匿在黑暗里,只剩模糊的轮廓。
余染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好像又生气了……
下一秒。
。。。。。。
“你干嘛?”余染失声大叫,同时也清醒了几分。
男人一动不动,“余染,这样都不能说明吗?”
这样?
这样算哪样?
这男人做什么之前不会说句话吗?
余染痛的说不出来,扑腾着小手拍着他的手臂,以示抱怨。
“嗯?”
又是一声疑问。
余染没说话,而是低声呜咽着。
她哭了。
“岑让…难受……”
眼泪从余染的眼角处滑落,没入发际。
她的眼尾泛着红色,声音又软又哑,看起来脆弱又漂亮,像极了易碎的水晶。
岑让到底还是对她心软了,俯下身在她肩膀的乌青处吻了吻,“余染,我不喜欢你问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