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在乎玉贝勒?”
“当然,他掌握京畿禁卫,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所以,同样的理由,我们也很在乎他。”
“我懂了。”
严四微一点头,跨步欺上,探掌便抓。
他这一抓,已把姓彭的小胡子身周一丈方圆之内,笼罩在五指所及的范围之内。
一出掌便威力无匹,显然他是要速战速决,绝不让姓彭的小胡子逃出手去。
姓彭的小胡子不是庸手,他当然知道,他没想到严四会出手,也自知不是严四对手,他没敢轻攫严四这一抓的锐锋,飞快一旋身,往堂屋就扑。
显然,他是要跑。
严四既不打算让他逃出手去,出手何等快捷,就在他旋身的那一霎那,五指已经搭上了他的衣领。
只听“嘶!”的一声裂帛响,一件衣裳从后领到腰际,扯下一大条来,但是人已扑进了堂屋,往东耳房一拐就不见了。
严四如影随形,跟着扑进堂屋,但是东耳房的门已经关上了,他一脚踹开东耳房门,跟着扑进东耳房。
那有人?就这么一转眼间的壮汉,人已经不见了,东墙上和北墙上的窗户都开着。
人从窗户跑了?严四穿墙而出,眼前是后院一角,没人影。
他又急着上堂屋瓦面,居高临下,四下搜寻,没见任何动静。
姓彭的小胡子跑得真够快的!严四已经够快了,难道他比严四还要快?忽地,严四灵机一动,急下屋面回到东耳房,他在房里一阵找,结果他在空的衣柜里找到了一处暗门。
暗门是通往下,但是已被一块石板挡住了,严四敲了敲,觉出石板很厚,至少也在五寸上下,击不破,打不碎,而且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开关。
他没办法,只好放弃了。
正在懊恼,忽然灵机又动,他想到了隔壁,急忙赶了过去。
到了隔壁,以掌力震断门闩,进了那天晚上看见人影晃动的堂屋。
干干净净,几乎是点尘不染,没家俱,也可以一目了然。
严四再找暗门,他知道,这间屋里一定有暗门,不然姓罗的父女俩,那天晚上过不到这间屋来。
但是,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暗门。
甚至连个像暗门的地方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严四皱了眉,他知道这屋里不是没有暗门,只是他没找到。
他不信邪,不死心,又找。
足足盏茶工夫,他不得不放弃了。
但是,怎么办?翠格格能不救么?自是不能。
要想救翠格格,就得先找到姓彭的小胡子他们。
上那儿找去,谁又知道他们躲那儿去了?看来,姓罗的在京里有不少产业!狡兔三窟!严四心头忽然一跳,就算有三窟,只怕这三窟相距也不会太远,否则光挖地道,那就是件不得了的浩大工程。
严四急忙出了堂屋,飞身上了堂屋瓦面,他竭尽目力,慢慢搜寻四周。
他没往远处看,只看周遭几家,耐着性子看,耐着性子搜寻。
这是一间屋。
这是某一户人家的一间屋。
屋里两个人正在下棋,这两个人是罗老爷跟姓秦的络腮胡。
突然,屏风后转出了个人来,脸色铁青,神-情狼狈,身上的衣裳都破了,那是姓彭的小胡子。
罗老爷和姓秦的络腮胡都吓了一跳,罗老爷道:“哎哟,你这是怎么了?”
姓秦的络腮胡霍地站了起来:“是不是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