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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张冠李戴疑云起诽语流言意自伤(第1页)

最刺耳的是那道人所说的一句话:“那姓段的小子早已另外有了意中人。”史若梅心里不禁想到:“此事不知是真是假?若然是真,何以那晚他向我吐露心情,又说得如此诚恳?现在不过时隔数日,难道就在这几日之间,他便找到了知心合意的人儿?但即使如此,也说不上‘早已’二字?看来这一定是误传的了!”但随即想道:“空穴来风,其来有自,倘若是全无影子的事情,又怎会在江湖上传说开来,连这贼道也知道了?”

另外还有两个可疑之处,其一,那道人说在他小时候曾见过她,但史若梅搜尽枯肠,怎也想不起几时曾见过这个道人。她小时候深藏在薛嵩的节度使衙门内,根本就没有和尚道士敢上衙门化缘。其二,是他们谈及她爹爹时的语气和神情。史若梅暗自寻思,“他们说的是‘那丫头的死鬼爹爹’,这么说应该是指我的生身之父了。但我的生世之谜是个秘密,知道的不过是极有限的几个人,别的人都以为薛嵩是我的父亲,这贼道却怎会得知我有个‘死鬼爹爹’的?还有我的爹爹是大唐进士,当年被安禄山害死,在安禄山气焰滔天的时候,不错,别人是不敢胡乱提起我爹爹的名字,但如今安禄山早已败亡,怎的这贼道仍说我爹爹的名字不能胡乱提起?还有,他说的什么‘现在风声正紧’,这却又是什么意思?”这些话扑朔迷离,似真似假,饶她冰雪聪明,就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哪里知道,这一僧一道所说的那个“姓史的丫头”根本就不是她!他们说的是史朝英。只因史若梅先自起了疑心,听来就似每一句话都说在她的身上。他们说的段克邪的“意中人”才真正是她,偏偏她又当作是另外的人了。

史若梅留心倾听这一僧一道的谈话,不知不觉的就停下筷子,放下酒杯,眼光也只在他们身上打转。她这副神情当然很快的也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史若梅这时依旧是书生装束,那和尚道士都是江湖上的大行家,眼光何等锐利,一看就看出了几分,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心中俱是想道:“莫非就是这个丫头?或者最少也和那丫头有些关系,否则就不会这样留心,偷听我们的说话了。”两人一般心思,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向史若梅这张桌子走去。

那道士打了个稽首,说道:“相公高姓大名,可肯赐告?”那和尚却问得更为直率:“喂,小哥,你可是姓史的么?”史若梅心中恼怒,发了脾气,大声说道:“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你管我姓甚名谁?”

那和尚窒了一窒,随即冷笑说道:“你不愿意结识我们?好,那我倒要请问你了,你为什么尽是瞧着我们,偷听我们的谈话?”史若梅道:“你怎见得我就是看你?你们在酒楼上喝酒不许人家看的么?”邻座那个身穿粗布大褂的乡下少年忽地自言自语道:“大和尚喝酒食肉,确是稀罕,怎怪得人家多看几眼。”那和尚喝道:“放屁,大和尚喝酒食肉又怎么样?你这小子敢管佛爷的闲事!”那少年慌忙缩了头,喃喃说道:“我只是说稀罕罢了,说说都不许么?”

那道士道:“师兄何必和乡下人动气,咱们先和这位施主谈谈正事吧。你为了我们停下酒杯,我们实在过意不去,好,我先敬你一杯!”提起酒壶,向前一推,作势就要给史若梅斟酒。

他这酒壶一推暗藏内劲,是一招很厉害的招式,实是想试一试史若梅是否懂得武功。史若梅倘若老练的话,尽可以佯作不知,置之不理,那道士试她不出,绝不敢胡乱伤人。但史若梅早就讨厌这两个人,见他突然向自己袭击,更是心头大怒,一声骂道:“贼道,无礼!”掌缘在壶边一擦,举起筷子倏的就点那道人的虎口“寸脉”。

史若梅用的是上乘内功的“带”字诀,那道士的功力深湛,本来在她之上,但史若梅同时用了筷子点脉的功夫,动作又是快到了极点,那道士一时之间难以兼顾,只得连忙缩手,就在这时,只觉虎口一麻,那酒壶已是脱手飞去!

那和尚正在旁边,酒壶恰恰向他飞来,虽然没有打个正着,却已泼了他一脸的酒,热辣辣的好不难受。和尚大怒,“呼”的一掌拍出,那酒壶转了方向,向史若梅打去。

史若梅听这风声,心头微微一凛,“这两个恶贼口出大言,果然有几分真实本领!”她怕接个不住,当场出丑,连忙用小巧的身法闪开,那酒壶飞出了窗子,跌进河中。但酒珠四溅,史若梅也给溅了满头满面。

那乡下少年这时却伸出了头,啧啧叹道:“可惜,可惜,好好的一壶酒糟蹋了。”

那和尚大吼一声,一手就向史若梅抓来,史若梅筷子点去,“啪”的一声,筷子业已断为两截。原来这和尚练有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但史若梅用的是独门手法点穴,却也点中了他的寸脉,那和尚有金钟罩护身,虽没受伤,也好似被利针刺了一下似的,跳起了半天高!

那道士平素谨慎,他吃了个小亏之后,便暂时袖手旁观,这时看了史若梅与他的同伴对了一招,心里却不由得大大奇怪。

你道他何以奇怪,原来刚才史若梅的筷子实在还未点中他的“寸脉”,筷尖只是沾着了他的袖子一下,但他已是手臂酸麻,禁受不起,不由自已地摔出酒壶。点穴功夫最厉害的是“隔空点穴”,那只有内功到了上乘境界才能运用;其次是不必点个正着,也能以内力封闭对方穴道的功夫。史若梅的点穴功夫似乎是介于两者之间,她的筷子并未触着对方的经脉,但却又不是距离很远的“隔空点穴”,她的筷子和对方的“寸脉”只是隔着比一张纸较厚的衣袖。道人就是因为吃了这个亏,所以不敢鲁莽从事,要瞧个究竟再说。

这一瞧却给他瞧出了个破绽,心里甚觉奇怪。要知倘若史若梅真是有他所想象的功力,那和尚即使有“金钟罩”护身,也是绝不能抵御的。但现在这和尚却并没受伤,只是跳了一下,而史若梅的筷子却给碰折了。同时,他还看得出来,史若梅的点穴手法虽然精妙,但运用得却并不纯熟,似乎是个初出道的雏儿。这道士莫名其妙,“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她此际是故意未尽全力么?但为什么刚才对我却又是一出手就是这等厉害的点穴功夫?”

那和尚跳起了半天高,大吼一声,使出“破碑手”的掌力,人在半空,一掌便击下来,史若梅滴溜溜的一个转身,只听得“砰”的一声,这和尚没有打中史若梅,却把一张桌子打翻了。

他们在酒楼上大打起来,只打得堂倌叫苦不迭,客人纷纷躲避。那和尚力大招猛,每发一掌,呼呼带风,杯盘碗碟,碎了满地。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史若梅仗着轻灵小巧的身法,在桌子、板凳之间,穿来穿去,那和尚总是打她不着,打得性起,又接连打翻了几张桌子。

这道士眼看史若梅遇了几次险招,每一次都是只能闪避,不敢硬接,断定她已是技尽于此,并非假装,放下了心,一声笑道:“史姑娘,在这酒楼上打架,太不雅观,咱们还是另找个地方去谈一谈吧。”到了此时,这一僧一道都已认定她是史朝英了。

史若梅又羞又怒,说时迟,那时快,那道士已向她扑来,史若梅掀翻一张桌子,挡了一挡,倏地拔出剑来,喝道:“你们再上前一步,我的宝剑可没有眼睛!”那道士笑道:“你的宝剑没有眼睛,我可有眼睛。”长袖一拂,竟把史若梅的宝剑拂过一边。那和尚大吼一声,张开双臂又来擒拿,史若梅横剑削出,对准那和尚的喉咙,喉咙是“金钟罩”练不到的地方,和尚连忙抓起一张板凳来挡。

史若梅这一剑却没有用实,一碰板凳,剑尖弹起,倏的转了个方向,就向那道士刺来。那道士见她变招奇速,招数轻灵,也自暗暗佩服,“这丫头的剑法可比她的点穴还更高明,只可惜功力未到而已。”当下仍展长袖拂开,但却不敢去抢她的宝剑了。

史若梅仗着一身轻灵小巧的功夫,借那些七横八倒的桌凳作为掩护,一口青钢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居然又抵挡了十来招。那和尚身躯肥胖,虽有一身横练的外功,究竟还未练到刀枪不入的地步。他的板凳使得又不顺手,险险被史若梅刺中。那和尚大怒,扔开板凳,脱下袈裟,说道:“道兄,咱们来个网里捞鱼。”他舞起袈裟,俨似一片红云,向史若梅当头罩下;那道士则在另一头挥动两支长袖,着着进迫,乘瑕抵隙,要卷走史若梅的长剑。他们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史若梅的剑法已是渐渐施展不开。

酒楼上的客人都已走得干干净净,堂倌掌柜也都已躲了起来,碗碟碎裂,桌子翻倒的声音混成一片,闹得震天价响。

那和尚大喝道:“看你还往哪里跑?”袈裟舞得呼呼风响,向史若梅迎头罩下,忽听得“哎哟”一声,突然有人抱着和尚的腿,大叫道:“踩死人啦!”原来还有一个未曾走开的客人,正是那个穿着粗布大褂的乡下少年。

那和尚大怒,用力一撑,把少年踢了个筋斗,那少年也已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咬了一口。那和尚练有“金钟罩”的功夫,竟然被他这一口咬得鲜血淋漓!

那和尚的袈裟扑了个空,说时迟,那时快,史若梅已是反手一剑,正刺中他小腹的“愈气穴”,饶是那和尚铁骨铜皮,也自禁受不起,大叫一声,“卜通”便倒!

那少年在楼板上一滚,恰恰又滚到那道士的身旁,那道士腾起一脚踢去,少年大叫道:“救命,救命!”把那道士的脚牢牢抱着一拖,道士也险些跌倒。

道士的功夫却比那和尚高明,单足倏地转了一个圈,那少年抱持不住,只得松手,那道士一个连环飞脚又踢了到来。那少年叫道:“打死人啦,救命,救命!”突然一个筋斗,从窗口翻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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