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性子说道,“今夜如果是布政使杨慷杨大人,来给祁长瑾灌的酒。”
“我或许没有那么生气。”
“但杨大人的手下,那些今夜犯了酒瘾的人!”
“他们究竟是哪里来的胆子和颜面,非要拉着我的男人死命喝酒?”
话音落下,程二被提醒后瞬间拍着自己的额头。
他还真是跟在云皎月身后,日子过得太舒坦。
完全没想到这层,恍然大悟,“今夜住在祁家的官员,大多不在青州城城里做官。”
“祁大少爷好歹是新科状元,抛开背后有陆崇陆大人的赏识以外。”
“他只要被任命官职,官阶就会远在今夜这群人之上!”
程二拧了拧眉头,“所以祁少夫人您的意思?”
“晚上您夫君醉酒,是杨大人指使手底下的人,特地折腾的?”
云皎月缄默不语,她不明白祁长瑾为什么没有拒绝小官员的劝酒行为。
或许是想,在去京都前博个能和基层官员打成一片的好名声。
又或许,仅仅是为了尽地主之谊。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男人能说出以后觥筹交错见不过三杯这种话。
就说明,大肆饮酒并非他所愿,他的确想借今晚的经历,时刻提醒自己早日位极人臣。
“我不管他是不是有意折腾,总归今夜这笔账,我
是记下了。”
云皎月带着人去了青州军器局大使,从九品地方官员郑大人的房间门口。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头吵得不可开交。
啪地一声,郑夫人将白瓷茶杯扔到地毯上,压低声音怒吼:
“郑器你是疯了?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废物草包!”
“你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还是个从九品!”
“你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晚上和库大使陈黎死命给状元郎灌酒?”
郑夫人气得破口大骂,“我都借故头疼身体不适,让婢女去喊你回来。”
“你倒好,当着状元郎的面耍威风,说我这个妇人就是麻烦!还不用让人管我?!”
“我看你是被上头的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今晚拉着祁长瑾喝酒的人,的确都是杨大人手下的官员没错。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夫君一样,这么没脑子,上赶着给人灌酒。
有不少都是喝了一碗,再借故天色不早,得回去休息的。
就她的夫君,喝酒喝得没完没了!
郑夫人又骂了几句,门外云皎月听明白事情经过后,眉头逐渐舒展开。
云皎月敛下神情,不动声色低声吩咐,“程二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