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帅知道自己这样的心理很不正常,但是他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他现在糟糕的心情恐怕只有一个人能够帮他缓解,也只有那一个人能够让他放心地倾诉。
但是当他去了那个地方,却扑了个空。宋澜馥花店前面的大门紧闭,连卷帘门都被落了下来,锁上了。很明显,今天宋澜馥并没有开店。
可这并不像她的风格,肯定是出事情了。邵帅这么想着。
邵帅认识宋澜馥已经有些年了。
邵帅家里以前曾经雇佣过,宋澜馥去别墅里做园丁。宋澜馥很是喜欢花朵,她对园艺也很是精通,这才被邵帅家里雇佣了去。那个的时候,邵帅还非常年幼,大概是青春期的样子,叛逆的他总是喜欢自己一个人躲藏起来,让别人找不到他。可谁都可能找不到他,宋澜馥却从来都能给找到他。久而久之,邵帅就跟宋澜馥熟识了起来。
作为天之骄子,邵帅小时候就表现的很是优秀。他想让父母因为自己而骄傲,而又因为有一个竞争对手司徒在侧,就算他心里有什么烦恼,有什么失落,也不敢跟父母讲。他害怕父母失望的眼神,害怕司徒嘲笑他懦弱不够坚强。而那个时候,宋澜馥就成了他最好的倾诉对象。宋澜馥总是包容他开导他,就像他的大姐姐一样。
即便现在邵帅已经长大成人,他也还是习惯于去找宋澜馥,倾诉自己心里的烦恼。宋澜馥后来没有继续在邵帅家里做园丁,她自己出来开了家花店,好在就开在邈沃大学城附近。这样,邵帅就可以轻易地找到她。只不过今天,他可能没有办法找到宋澜馥,因为她的花店并没有开张。这是从没有有过的。
“邵帅你怎么在这里?来找宋姐吗?”落辰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这样问道。
“对,落辰,你知道宋姐去哪儿了吗?怎么今天花店没有开门?”邵帅见是跟宋澜馥关系蛮不错的落辰,这才开口问道。
“宋姐去医院了,你去医院找她吧。”落辰这样说道。
“宋姐她生病了吗?”邵帅紧张地问道。
“不,不是,不是宋姐生病了。是一个小女孩,抢了宋姐的水壶喝水,有些中毒了。宋姐送她去医院抢救吧,应该是。”落辰这样说道。
邵帅松了口气,“宋姐现在在哪个医院,我去找她。”
落辰摇了摇头,“宋姐走的太急,她没有告诉我她要去哪个医院。应该就是附近的医院,你去找一下吧。”
“那好,麻烦你了。”邵帅很是客气地说道。他知道宋澜馥对这个陌生的年轻人非常照顾,故此他对落辰也非常的客气。宋姐是他敬佩且尊敬的人,他不想在宋澜馥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让她以为他亏待她关心的人。
邵帅驱车去了附近的医院,好在附近的医院不算多,就算一家一家找过去,也没有费很多时间。他终于在一家医院里现了宋澜馥的车子,停在停车场里,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对了地方。
不过此时这间医院里因为附近生了车祸,有很多的伤患,住院部的护士前台都非常的忙碌。邵帅就算想要询问宋澜馥所在的病房,也没有问到有用的消息。没有办法之下,他只好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找过去。老天不负有心人,正好宋澜馥出来给田艺振打开水,在住院部的走廊上碰到了来找她的邵帅。
“小帅,你怎么来了?是生病了吗?”宋澜馥有些紧张的握住邵帅的胳膊,用眼神上下仔细打量着他,企图看出他生病的部位。
邵帅看着宋澜馥关切的表情,心中一暖,急忙说道,“宋姐,我并没有生病。我是来找你的而已,听说你来医院,我有些担心就赶过来了。”
“你这孩子,我能出什么事儿?”宋澜馥嗔怪地看了邵帅一眼。当然,她知道,邵帅只不过是关心则乱而已,没有什么好责备他的。宋澜馥也不过是这么一说。
“既然来了,就去坐坐吧。”宋澜馥这样说道。
两人一起并肩走着,邵帅说道,“我听落辰说,你带了个小女孩来这医院里就诊?”
“是呀,那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要抢我手里洒水,并用这个水壶喝水。那时候真的急死我了,那个水壶里的水,是我专门兑的药水,用来给病花浇水的。谁知道,一个没注意就被她抢过去喝掉了,我还真担心她出什么事情。这不赶忙给她送到医院来了。”
“医生怎么说?”
“好在送来得及时。医生已经给她洗了胃,吐出来就好了。现在就睡在病房里。”
“所以你这么紧张她,这该不会是你流落在外面的女儿吧?”邵帅难得开了一句宋澜馥的玩笑。
宋澜馥作势要打他,笑着说,“贫嘴,还和以前一样。瞎讲些什么呢?那小姑娘,可不是我能够生出来的,长得可比我好看多了。”
“那我还真得见识见识,长得比宋姐好看的,我还这没见过。”邵帅嘴巴甜的跟摸了蜂蜜一般。他这话,自是得到了宋澜馥的两个卫生球。
“我可警告你啊,别把主意打到这么小的孩子身上,不然我可跟你不客气。”宋澜馥佯装生气地对邵帅说道。
她知道邵帅喜欢漂亮女孩子,但是田艺振年纪实在太小了。她不觉得邵帅会对她下手,但是事先警告一番总是没错的。
一边走一边说,两人很快便到了田艺振所在的病房里。恰好在此时,田艺振也醒了过来。宋澜馥见吊在她手臂上的药水快要见底了,心想正好把护士叫过来给她换药水。
不过情况,并没有按照宋澜馥所想的开始展。
田艺振睁开迷茫的双眼,转过脑袋,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当她看到扎在她手臂上的针管和上面吊着的吊瓶时,她不禁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
对于她来说,她不知道扎在她手臂上的是什么东西,还以为是一种新型的折磨她的刑具。而她的周围又没有人看护,自然的,田艺振就会想要把这幅刑具从自己身上移除。田艺振怎么想,她就是怎么做的。
当宋澜馥和邵帅一起进屋来的时候,便看到田艺振正粗暴地将她手上的针管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