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也早就已经习惯了素问是不是拿他当做自己手下来命令的模样,所以他也没有什么从心底之中觉得有什么抗拒的,也随着挽歌一同上前打算听听素问想要说的是什么事情,毕竟如今对于清朗来说,诚然地如同素问所说的那样,他们都已经完全是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要是没有拿到自己想要得到东西就打道回府了,这是一个不合算的事情。在这机关重重危险重重的地方,到底还是需要一个有些魄力的人在这个时候成为领头羊的角色。
清朗也觉得自己这种想法略微有些诡异,明明庆王也在,王爷也在的,在这个时候一般按着常理来说到底也应该是有着这两人来领导会好一些,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觉得现在这个时候由着素问来领导的时候会更加的贴切一点,总觉得在这样的环境和氛围之下,似乎素问更符合一些,总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比素问更加靠谱了,而她懂的东西似乎也是要比两位王爷要来的更加多一些,平日的时候这些许是看着没什么的,但在关键时刻,有些东西却能够保住性命。
“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我们的目的不同,可要做的也就只剩下互利互惠而已了。”素问看着这些个人,她环顾了一圈之后将视线落到凤清身上。
凤清被素问那眼神扫到,他半点也不觉得有什么恼怒的,只是略微一笑道:“丫头,并非是我不合作是不是,刚刚在城中,你们不也是因为我才走出那些个巷子的么,如果我真要对你们做什么,那么刚刚就可以将你们留在巷子里头!”
凤清觉得素问刚刚那眼神之中的不信任对他而言这已经可算是一种折辱了,他觉得自己刚刚的做做所谓也已经表明他的态度了,他就算是要真的要将素问他们困在这个地方,但也不至于做的这么的明显,而且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到手,就算是真的要动手,也是应该在他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再行动,他自然不是一个笨蛋,如今他还得需要素问他们的力量,他才不会做出那种愚蠢的事情来。
素问微微一笑,“这是自然,凤清你这般的聪慧和精明,如今你手上也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当然不会这么快动手的。只是我想说,刚刚在城中所发生的那些个事情你也瞧见了,古城之中就已经有了这样的阵法,这皇宫之中指不定还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在等着我们,所以现在我们需要仰仗你的力量。”
凤清的面色微微一变,只觉就是素问这丫头这年纪看上去不大,但可真算是一个狠角色,只怕自己那一点心思在她的面前是无所遁形的,这嘴上说的好听说是互利互惠,但这实际上也还不是做的是那些个和他一样的想法一样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打头阵?!”凤清的声音之中有些迟疑,并非是他不相信素问,而是觉得自己太过信任素问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又怎么能够知道素问是一定能够容得下他的呢。再说,他打头阵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而是觉得自己将整个后背全部都留给这些人,到时候这腹背受敌,那可不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怎么,你信不过我们?”素问看着凤清,那一双黝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你要是信不过,就此打住,也别谈什么合作的事情了,倒不如就此在这里分道扬镳,你要去寻找你的书也好是要去寻找到出口也好,你全然可以一个人出发我们也绝不拦着你,当然的,你要是找到了也无需通知我们,这就各凭本事罢了。你若是觉得自己腹背受敌,那这基本的信任也无的,还是就此分手要好一些。”
凤清想了一想,虽然他是担忧着腹背受敌一类的,但转念一想,素问他们脱离了自己,遇上那些个奇门遁甲之术的时候未必是能够轻松应对的,当然的,当自己遇上什么毒物一类,就像是之前遇上的那些个怪物的时候那样,自己也不见得能够完全将他们给处理了干净,如今这黄金做的皇宫之中,除了他们也就没有什么人的存在了,分开之后也未必能够得到什么利益。凤清这样细细一个考虑之后,他很快就下了决定。
“好。”凤清道,但是他看向容渊和挽歌道,“这两人行走在最后,以确保身后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素问听着凤清点明了容渊和挽歌,对于这样的决定,素问也不能算是在意料之外,到底从来都不是彼此的盟友,所以自然会选择对自己伤害最小的。凤清的功夫不算订好,若真的要比斗起来,素问知道最多在百来招左右自己绝对能够将凤清给拿下,而他们这一行人之中,功夫最好的当算是容渊和挽歌了,一动起手来,凤清大约也是没有什么还击之力的,所以挽歌和容渊离的越远,那么就代表着他最安全。
原本素问也是这样打算着的,她原本就是想着让挽歌和容渊走在最后面,因为这样一来,就算是身后真的有什么危险,挽歌和容渊还能够拖延一下时间,而他们也就不用担心自己身后的问题甚至还有时间进行防备了。
素问看向容渊,挽歌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如今她所要征询的也不过就是容渊的意见而已,她看向容渊道:“你待如何?”
容渊想了一想,觉得这样的安排也可算是合情合理,他同挽歌守在最后的位子,一来能够看护住众人的后背,就算是有什么暗箭也有他们护着,而身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依着他们两人的水准自然也是能够抵抗的,就算抵不过,多少也能够拖延住一些时间,让素问他们有一个喘息的机会。
“但,我们又怎么能够相信你在前面会不会做出一些别的事情来?谁能知道你会不会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又或者等到我们一同闯过了之后,你会不会用什么阵法来对待我们,将我们困在这种鬼地方而自己却逃走了?!”
一直沉默不做声的安晋元开口对着凤清说道。安晋元跟着他们一并前来,但是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话,静默的几乎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般,别说是素问没有注意到他这个人,就连容渊容辞他们也几乎把他给遗忘了,安晋元安静的就像是一抹影子,如果不是刚刚他开口说了这一句话的时候方才想起原来他也是在的。
素问抬眼看了一眼安晋元,安晋元的神情依旧是淡漠的,他像是一抹影子一般站立在后面,在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他又趋近于才沉默,又回到了影子的状态。
凤清听完安晋元所说的,他也不动怒,只是伸出了手,对着前方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来,“那么你先。”
凤清的神情之中多少有一些讥屑,他并不喜欢安晋元,当然的,这里的每一个人凤清都是不喜欢的,但相比较而言,其余的人也不至于让凤清厌恶到极点的,但是凤清对着安晋元的时候,尤其是听到他刚刚所说的那一句话的时候,凤清只觉得厌恶的厉害。既然是没有本事,又要想要活着性命的,那么就应该安分一些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一边怀疑着对方而另外一方面又希望着能够存活下来,这种人说白了就是最是贪婪的货色,如果不是素问他们领着这个人的到来,凤清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人在自己的队伍里面的,因为有些时候就是会被这样的货色给完全拖累了。
凤清最恨的就是这样的人。
安晋元听到凤清那一句话,甚至也已经看到了凤清在说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神情之中充斥着不屑,这样的眼神其实有些难堪,他那种眼神似乎是在诉说着他这般无用的人要求却是最多的,安晋元被凤清这样的眼神一看,他也觉得有些受不住,他上前了一步,眼神之中充斥着一种戾气,刚刚凤清看他的眼神让安晋元想起了他当初被逐出安家的时候那些个以往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就是像刚刚那样,那种眼神是羞辱。
安晋元脑海之中一空,只觉得厌恶的慌,他紧紧地抓着自己手上的长剑,俨然已经有了几分动手的姿态。安晋元不过就是上前了一步,素问就已经把他给拦下了。
素问也并非是什么好言相劝,好言相劝这种事情对于素问来说压根就是一个不存在的美德,她的做法也是十分的直接,直接一巴掌抽上安晋元的脸,素问这一巴掌抽过去的时候甚至还用了几分的手劲,一下子将安晋元打得偏了头。这样一巴掌下来,安晋元也清醒了几分,看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当初将他逐出安家大门的那些个人,他的神智一下子略微清醒了一下,但看着那高扬着手还没有落下的素问的时候,安晋元的眼神还是微微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