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身体因素的情况下选择了单身,那是一种无可奈何。清川,我想看到的是你的自由选择,而不是被逼无奈。”倾城起身往自己摆放药罐的桌子边走去,一边说一边开始准备配药。
“倾城,配药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只要负责供血这一点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情就就都交给我来处理吧,你要腾出时间来好好调养补身子。你放心,你这么相信我,把你这么重要的秘密都告诉了我,我绝对不会泄露半分的。”洛水清川跟在倾城身后来到了药罐边,拿过倾城准备配药的药罐,一边思索一边手脚麻利地继续拿出一些药罐来。
倾城窝心地笑笑,她才刚准备行动呢,这男人居然一副好像她已经累倒了的紧张样,那俊容真的好可爱。
不过清川说得也在理,好歹给曾经的第一学子留个面子,当下也不和清川争执,转身走到床边,双腿一盘,五心朝天,乌黑的美眸微转,对着药罐边的洛水清川道:“清川,那配药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你了,等你配好所有药材,再用我的血把所有配好的材料凝结起来,你母后的毒已经有十五年了,不仅深入血脉,连心脏骨髓估计也有所感染。”看着洛水清川眼眸倏得一缩,倾城轻笑着道,“你也别太紧张,这个毒是绝对能解的,比这更毒的毒我都曾解过,只不过是多花点时间和鲜血而已。现在你就专心配药,我趁这个时间先好好修炼一会。”
洛水清川感激地点点头,他比谁都明白,倾城没有救治他母后的义务,倾城这么义无反顾,还把自己的最大秘密告诉了他,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无论如何,他一定会保护好他,绝对不会让他有任何后遗症的。
他从没想到过,这辈子,居然还能遇到这样不顾一切帮着他的人,这让从小就冷心冷肺的他突然感到周身都温暖了起来。
倾城,只要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半分的。谁要是想伤害你,除非是跨过我的尸体。洛水清川一边专心配药一边下定了决心。这辈子,他洛水清川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倾城。
倾城美眸轻垂,专心修炼着,根本就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心中的波涛澎湃,倾城此时此刻,早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之中,飘飘然如梦游仙境般,真气在五脏六腑旋转着,虽然没有马上突破境界,但是,也巩固了原有的修为,使得真气更加充盈。
对于修炼来说,培植真气才是最为重要的,只要真气充盈了,那么积气冲关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时间在一片安宁中悄然而过,两个同样绝色之人,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天地中。一个沉浸于真气的积聚中,而另一个则是忙碌地配置着药材。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静静地勾勒成一幅唯美的图案。
因为洛水清川的房间给了自己的母后,所以,某人便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搬进了倾城的房间,关于这件事情,倾城的朋友们当然各各闹意见,只是,看着一脸疲惫的倾城眼眸中闪烁着的坚定目光,便都知趣地闭了嘴,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洛水清川和倾城同居的日子,一个忙着供血与修炼,一个忙着炼药和照顾倾城,至于自己母后么,自然有自己的父皇在照顾,按照东方痕的说法,洛水清川这就是典型的有了兄弟忘了娘。
洛水清川听说后,非常好脾气地笑笑,好像这是他的光荣一般,气得东方痕差点拿刀和他单挑了。好在皇后的病总算控制住了,而毒素也在一天一天地排出,这把洛水临穹激动得差点连皇帝的位置都要交给倾城了,甚至连总是一脸淡然的洛水清川也激动得好几次紧紧抱着倾城,有那么几次被东方痕不小心撞到了,东方痕这个专门捉奸的小叔子,二话不说挥手就是一拳招呼出去了,好在洛水清川反应够快,一个侧身就避了开去。
“洛水清川,你不要给我装傻,你母后的毒已经彻底根除了,你母后和你父皇应该搬到城中客栈去住了,你也该从倾城的房间内搬出去了吧。老赖着倾城你这是什么意思?”东方痕俊眉紧拧着,关于这个问题,他已经提了好多次了,奈何某人的脸皮实在太厚,打定主意当定了聋子了。
洛水清川继续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无赖样,可是倾城的脸皮却没有他厚,清了清嗓子谄媚地轻笑道:“东方痕,我和清川是各睡各的,我睡我的床,他睡他的软榻,井水不犯河水的,你怎么老是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啊?皇后的毒才刚好,理该好好休养才是,现在把人家赶到客栈去住,太没人情味了点吧?”
“我不知道什么叫人情味,我只知道,我要替大哥好好看着你。”东方痕一脸没得商量的表情。
倾城抚额哀号,这是什么跟什么嘛!她现在可是男人是男人啊!
面对完全不讲道理的东方痕,倾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索性什么也不说了,三人默默地走在校园的一片林荫道上,各自思索着各自的心事。
突然,一条粉红的手帕朝着洛水清川飘来,也拉回了三人的思绪。
东方痕一把抓住粉色手帕,恶狠狠地瞪大赤红血眸,他正气头上呢,正找不到出气筒呢!
一个怯生生的柔和女声从前方响起:“对对对不起,这个手帕我,我,我是想送给清川太子的。”
倾城看着眼前的一幕,回想起自己也曾经面临过的无数次如此烦心场面,那个时候真是郁闷纠结得想恶狠狠揍对方一顿,但是,现在换了角色了,她竟然有了看戏的兴致了,原来,人的劣根性不仅仅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么简单,很多时候,不关己的事情,看戏的兴趣会浓郁很多。
洛水清川看着一脸准备看好戏的倾城,本来平静无波的心绪突然产生了莫名的气恼,他寒着脸走到少女面前。少女羞涩地垂下了头,心中欣喜万分,清川太子可从没搭理过之前丢手帕的女子过,她是第一个,莫非——,想着想着,少女的脸倏地红艳起来。
洛水清川完全无视少女的羞涩,当走至少女身旁的时候,头也不回地往后甩了下衣袖,被东方痕抓在手中的粉色手帕刹那间变成齑粉。
看着那一小堆粉色齑粉,少女的眼中溢满深深的恐惧,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瑟瑟发抖起来。耳边响起如来自地狱的恶魔般的声音:“如果再有下次,那变成齑粉的不会只是一块手帕。”
洛水清川满意地看着周围众少女眼中的惊恐,面无表情地大踏步往前走去。
倾城有点反应不过来,虽然这些少女很无聊很烦人,但是也没必要这样去恐吓别人吧。
叹口气,没好戏看了,好不容易有机会看别人的好戏,以前都是她在受这种无聊骚扰的,现在,上天不给力呀,好歹让她看一场呀。倾城在心中哀叹着,她要是想到洛水清川会突然变得这么暴戾完全是托某人的福,不知道会不会想要暴走。
“洛水清川,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这种事情,你不要理会就是了,何必搞得这么夸张。”倾城小跑地跟在洛水清川身后,边跑边不满地抗议着。
洛水清川闻言蓦然止步,倾城的俏鼻险些撞到洛水清川的身上。
“我若不做得这么夸张,某人岂不是看不到一出好戏?我怎么能让某人失望呢?”说完,头也不回地继续大踏步往前走去。
倾城被说得一脸莫名其妙,一把抓过身边的东方痕道:“洛水清川他今天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我没惹他吧?”
东方痕赤眸微沉,看着眼前一脸茫然的倾城,再抬眸看着疾步离开的洛水清川,一脸凝重地问道:“你们真的是你睡你的床,他睡他的软榻,你们之间真的没发生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