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说还是迟些跟冷少扬说,琴素素心里是五味陈杂,没想到想想的孩子,在这么一出意外中没了,冷少扬若是知道,八成会癫狂吧。
那个进了手术室的男人,是多么的爱想想,到了深情无悔的地步,他一直信奉真爱唯一,肯定是承受不了想想身体遭受残酷创伤这样无情的事实。
或许会到万念俱灰的境地吧,可是谁都知道,陪伴着一个不知何时能够醒来的植物人,也是意见极为痛苦的事情,不管是肉体,还是精神上。冷少扬无法舍弃肖想想,宁可接受她成为植物人这个现实,就可以看出来他对她的情,浓烈到何种地步了。
冷少扬的手术历经六个小时,手术完毕后,麻醉药还未退去,他步入了沉沉的梦香。
想想的手术还在继续。
不知道闻到什么风声,冷少华跟夏可可也赶来了。夏可可已经跟冷少华解除了婚约,在毕业前夕,但夏可可依旧是雄心勃勃,一定要征服冷少华这根本不解风情的大木头,她认定总有一天,她会感化他的。
冷少华也知道夏裕国肯主动接触婚约,一方面是因为冷氏的衰败,另一方面是夏可可的功劳。
对于夏裕国,最重要的还是女儿的喜欢。她喜欢冷少爷,所以即使之前就从来没有看过冷少华,但还是答应可可的要求,跟冷家联姻。如今可可愿意接触婚约,他自然是欢喜连连。
只不过,让他差点晕倒的是解除婚约的第二天,可可当着餐桌宣布,她要追求冷少华,知道他愿意真心娶自己。
冷少华那小伙子也是不错,人品是不错,要是别家的公子哥么,冲着夏裕国的女儿这个头衔,也会甘心娶自家女儿,毕竟夏氏是可可的嫁妆,可以少奋斗几十年。可况冷家儿子这么多,冷少华再能干,还要跟兄弟争夺总裁的宝座,而夏氏,经过自己的提拔,足以一步登天。
唯一冷少华让夏裕国看不顺眼的是,他一直对自己的女儿态度冷淡,提不起兴趣似的,虽说自家女儿没到倾国倾城的地步,也好歹是小家碧玉清楚美少女一枚,有这样待人家女儿的吗?
反正夏裕国内心是排斥冷少华当自己的女婿的,他是真的疼女儿,想要为她寻觅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
如今这婚约解除了,女儿还没跳到黄河,不死心,自己是无言了,随他们去吧。
冷少华是冲劲来,夏可可拼命在喘气,Jack没理会冷少华,琴素素也懒得理他,他们是冷少扬的朋友,想想如今生死未卜,而冷少扬刚推入重症监护室,今天效果还不错的话,明天才能入普通病房。
这两个人出车祸,琴素素已经听Jack说了,车子被人动了手脚,幸好车子性能还不错,不然两个人肯定当场毙命,去黄泉当一对离婚夫妻去了。
离婚还离得他们这么孬的夫妻,这普天之下,估计也找不出第二对了。
夫妻双方没有相残,到时别人利用这个机会,给一致命的打击。就Jack对冷家人以及冷少扬的了解,这一次车祸百分百是冷家人干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位,还尚待调查。
眼前这个冷少华也是冷家的嫌疑人,他跟少阳向来不对盘,不过唯一洗消他嫌疑的是他对人家老婆的觊觎,又或许他没想到想想也会乘少扬的车。
Jack自人家进来,就冷冷的打量冷少华,以专业侦探的目光观察,心思灵敏地臆测各种可能性。
倒是夏可可好心帮冷少华询问,“请问里面手术室的人是谁?是不是想想?”
夏可可事实上是讨厌琴素素的,哪一次抓奸,也不知道为什么想想提前就跑路了,后俩她听服务生说她失魂落魄离开了,估计是真的抓到了。但一直小心翼翼不跟她体积,就怕牵动他的心伤。
丈夫出轨,伤心的肯定是妻子。
想想再怎么佯装对冷少扬无动于衷,夏可可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她心里还是有着冷少扬的,这也是她放心冷少华偶尔去探视想想跟自己成为想想朋友的原因。
夏可可身为夏裕国的女儿,并不是对人心一窍不通,她只不过不喜欢将很多东西复杂化而已。
琴素素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夏可可一脸的敌视,她踌躇了下,还是点了点头,反正迟早要知道的,就算自己这一刻不点头,下一刻估计冷少华会将这家医院搅合到无处安宁。
冷少华原本是目光汲汲地盯着琴素素的脸,她这一点头,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朝着他袭来,心宛若停止了跳动。
他好累,没有了丝毫的力气,好像是一个挣扎着在海里求生的人,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在滔天巨浪中,迷茫了,前方没有尽头,全是咆哮的海浪,跟澎湃的海水。
他的手机叮叮的响起了铃声,惊醒了迷惘中的他,但是他仅是神色一凛,便灭有再去理会。
“少华。”
还是夏可可不放心地叫了他一声,冷少华觉得这一声呼唤,犹如来自地狱的使者,在普度众生。
他没有应,感觉那柔和的声音,无意中变得刺耳,左耳钻进,右耳钻出,手脚冰凉,脚趾都冷得蜷缩起来了,他的双手忍不住抱住了自己,想要驱散这一股扑天的寒气。
夏可可无比担忧地看着他,但冷少华却这样依靠这墙壁,双手抱胸,闭着眼睛,身子在颤抖,止不住的颤抖。
身边若是传来脚步声,他的身子颤抖的愈发厉害。
夏可可咬了咬唇,伸出双手,将高大挺拔的他给抱住,想要传递身上的温暖。
冷少华原本抖的厉害,渐渐的,在夏可可的安抚下,紧绷的身体,不再颤抖,至少,恢复了点正常,但是他脸色惨白,跟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亮了,一声拖着疲惫的一副身体出来,琴素素跟Jack立刻上前,准备听病情,冷少华也推开了夏可可,跟了上去,只不过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心头似乎绑了一块铁石,受不住本身的重量,逐渐往下沉去。
他的左手,插在裤袋中,紧紧握住里头那一串冰凉的东西,那是属于里面的那个人。
想想从手术室被推了出去,要转去重症监护室,医生禁止一帮人跟去,那地方,一般人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