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冷烈是背对着冷少扬的,冷少扬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似乎这阵子,他还真有些瘦了,估计是为他的冷氏忙得焦头烂额,那都快成了一个烂摊子。自从想想跟自己提离婚后,自己更是火大,将浑身多余的精力都发泄到对冷氏的铲除上了。
抽空冷氏中冷家的人,然后将冷氏转移成自己的子公司,让冷氏一辈子出不了头。
这是他的终极目标,若是冷烈知晓的话,八成要气到吐血,他一直想要将冷氏发扬光大,要是被打压成这样,而他自己被迫赶出冷氏,不知道到时他的表情,会多精彩呢?
冷少扬隐隐开始期待起来了,期待起那一天的快快到来。
“你还问我为什么?我以为冷先生你早就心知肚明了,看来你作恶多端惯了,连自己做了多少亏心事,也记不清楚了,你做的那些事,我也不跟你计较,但是有一件,我是一定要跟你计较到底的,那一场车祸,你想害死的人。”
冷少扬愈发冷漠起来,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害死的?”
冷烈还不忘做垂死挣扎,他心里倒是一惊,怎么这事都被他调查出来了。
“那要不要我拿出证据?”
冷少扬挑了挑眉,冷烈还真是不跳黄河不死心啊。那自己就让他明白他是怎么死的。
“左前轮胎的支柱,从里面弄断的话,支柱不会让人看出来,而且还可以坚持一段时间,在车子加速的时候,容易爆胎。”
冷少扬镇定自若的看着冷烈的脸色变了又变,看着他深深地吸一口气,看着他心虚而闪烁的眼神,听着他声音忽然激烈起来些,“你这话说的,我不太明白。”
冷少扬开始有些佩服起冷烈来了,这都到了这个份上,难道他以为他不承认,自己就不会对付他了吗?照样对付,不可能放他成为漏网之鱼,冷烈啊冷烈,你自己心肠歹毒,你儿子我好歹多少也得以熏陶过,论心狠,或许不及你,但决断,肯定不输于你,既然打定主意,就不可能轻易松手。
这世间唯一一个能够影响我决策的人,你都想害死她,这时间唯一一个我珍惜的人,你却让她痛苦,让她陷入父母死亡的自责中。明明你就是罪魁祸首,我却隐忍着没告诉她,就怕她转而将恨意挪到我身上来。
我害怕,我害怕的时候,你是否笑得得意呢?我庆幸阴差阳错却不敢明里表露的时候,你是否还在策划下一个动作呢?
你的下一个动作,必定胎死腹中,因为我不会给你机会,永远都不会。
“冷先生,我有没说过我佩服你,真的很佩服你啊。”
冷少扬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顿了顿,又断续道,“你搬弄是非的功夫是一流的,你狡辩是非的功夫也是一流的,我今天见识到你死不承认的功夫还是一流的,可惜这三个一流加起来便是三流,你这三流把戏哄哄别人还行,在我这里行不通,如果可以的话,我请求你不要再伪装下去了,你不嫌累,我还觉得累了。如果你还想要伪装下去,我们也没有谈的必要了,如有必要,我让楼下的保安过来起请你出去喝杯茶,润润嗓子,头顶都快气到冒烟了,这可不行,我记得你有轻微的高血压,不能太激动,不然要不我一起把120也给叫来,免得把我这总裁办公室弄的兵荒马乱,一片狼藉。”
“少扬,你非要把肖爸、肖妈死之死怪到我头上来吗?”
冷烈叹了一口气,他也老了,他也是想要为冷氏的将来好,可是为何两个有能力执掌冷氏的儿子却都反其道而行,非要气死他这副老骨头呢?
莫非上天看他生活的太安逸了,非要出点小动静让他受下罪?
“你原本想害的是想想,所以我不该将他们的死归结到你头上来吗?你是不是想说的是这个,若是想想,你根本就不可能站在我面前,我可能冲动到当时就一刀毙了你,而非享受慢慢折磨你这一过程。”
冷少扬很老实地吐露心声。这些话,他无法跟别人说,只能对眼前的人说。
“少扬,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你跟少华为何偏偏都中意她?若不是你们在公司老是起争执,而且起因都是那女人,我又怎会想方设法对付她呢?你说你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我头上来,是否是太残忍?何况我跟冷氏没有对不起你。我一直为你铺路,培养你成为冷氏的接班人,何况原本兰飞将地皮让出,我就打算放过你们了,我那时是认同你们结婚这一事实了,没想到少华又掺合了进来,我绝不能让一个女人毁了我的儿子,毁了我的家业?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吗?”
冷烈说的是声情并茂,差点老泪纵横了,冷少扬都觉得他下台了,可以考虑往苦情戏演员这方面进军,毕竟有些人,天生有这种才能,无需后天培养,是该好好尝试一番。或许他去当个苦情戏演员,比当冷氏总裁更成功。
冷烈这话,要是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会觉得他冷少扬是无理取闹,忘恩负义,还真能赚足观众眼泪。
可是,他冷少扬要是真被他说动了,就不是冷少扬了,冷烈放屁放的还真是响亮。
他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漆黑如墨的瞳仁愈发深邃冷凝了起来,声音扬高了三分,“冷先生,如此说来,都是我的不对,而你俨然成了本世界最大的救世主了,你是不是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既然你都成了救世主了,为何还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