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知……白霜惊异,抬头看他。
我知道青龙教的手段,也知道翼使与青龙教的过节。瞿安道。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他死得太惨,以柳使你与他的关系,一定会将他的尸体带回朱雀山庄来安葬的吧。
你知道的倒真的不少!白霜眼中凶光再次盛起来。不错,他是被凌迟而死,死前身体已受千刀万剐,骨碎肉烂!
瞿安似乎哆嗦了一下。当真?
便是如此你若不信,何须问我!
柳使白霜,这个在朱雀神君手下排名第三的人物,原本并不易激动。她素来并不高调,亦本有着足够的城府,明知面前之人不可得罪却失态了,单疾风之惨死想必也的确令她深受震动。
白霜似乎发觉自己言语略有激动,捋了捋头发,道,瞿公子问我这些,总不会只是为了激我来的吧?
倒不是,我只是自己疑心。其实神君恐怕也一样想到了,只是他比我更顾惜柳使的心情罢。
他顾惜我?白霜似乎冷笑了笑。你们就算得知真相,又打算如何?神君始终也离不开这冰川,他不追问,是因为他不觉得已到了向青龙教动手的时候,所以拖延时间,不想这么快就受逼给疾风报仇!但你可知,自从上次我们嫁祸青龙教之计为人所拆穿,已有不少门派在找朱雀洞的麻烦。虽说凭着星使的本事,还有机关精巧,不致有大的妨害,但据我看,此次青龙一宴之后,各门派应有其他动作若不抢在下一次他们召开武林大会之前有所作为,我怕朱雀洞在所难保!…
朱雀洞算什么?
慢条斯理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那一条手臂已搭上白霜肩头她一惊,朱雀神君的另一条手臂,也已搭上瞿安肩头。
白霜,你几时会同瞿安讲起这些事情来了?朱雀神君那张白而温和的脸庞,一笑,摄人心魄。
白霜只觉从头顶到脚心皆凉了,仿佛这冰川的气力灌注了她的身体,叫她恐慌万分,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我不是有意……她努力了半晌,才憋出这句并无说服力的语言。
神君怎么会来这里?瞿安只得打个圆场。
自然是在寻你。朱雀神君勾着他的手臂并不放松。却不料你背着我,偷偷私会小白霜……
我怎敢……瞿安只好苦笑。
你不敢,那么莫非是你朱雀神君转头看白霜背着我偷偷私会瞿安来的?
不……不是……我是偶然遇到瞿公子……
然后就一直说到了朱雀洞?朱雀神君笑意突然变冷。朱雀洞是我放在中原的饵,你身为柳使,难道不知!(未完待续……)
二五六
我……
你只想利用瞿安来与我说你的这番话,好叫我给你的翼使报仇,对么?
白霜转开头去。他并非我的翼使,是这朱雀山庄的翼使。
÷巴骤地一紧白霜只觉颈上剧痛,朱雀神君右手已握住她下颌。几时学会顶嘴的?他清冷冷地笑着。白霜被迫得往前迈了一步。白……白霜不敢……她气馁地说出一句认输之辞来。
呃……神君,是我找她的。瞿安插嘴。你要怪便怪我。
白霜瞥了他一眼虽只是瞥,但显见眼神中带了少许感激之意。瞿安回她一个放宽心的眼神。他太了解白霜这类女人很智慧,什么都明白,但却又还是会有那么些瞬间,因冲动而打碎自己的智慧,说出些自己都知道后果不会太好的话来。
§雀神君轻轻地将手松开,见白霜犹自颇怀恐惧地梗着脖子未敢便动,微微一笑,伸掌抚过她适才被自己捏疼之处。
我自然不舍得动你的,柳使。他慢条斯理地说。否则这山庄里的女人,就愈发地少了……
白霜只是躲开他的目光,未敢正视,直到他与瞿安走了,只留下个背影,她才抬起眼睛,双臂却将自己紧紧抱住了。
神君……她喃喃自语,却又不知自己是否已是胡言乱语。
那条歇。明天就会到达那条歇。
很少有这样的时候苏扶风已熟睡,而凌厉在出神。
他坐在桌边。与苏扶风很自然的一屋而寝的说法曾让她短暂地惊惶他突然发现,原来原本的她应是如此羞怯的。
我们原来……这么亲密?她不是很肯定地看着他。但这双眼睛却是说。我相信你。只要你说是,我就相信。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