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暮色朦胧。二人都易了容,走在张灯结彩的大街上,每家店铺门前都挂起了五彩的灯笼,大人牵着小孩,小孩手里挑着灯笼。
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这时二人来到妙春堂的门前。
只见门前围观了很多人,里边传出争吵声与呻吟声:“哎哟!掌柜的,那银票真不是我找给他的,再说了我上哪里能制造出假银票来?
他来买参片,拿了一张百两的银票,是我的收款,我找他的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我没有找他银票!掌柜的,您得替我做主,我在您这里也做了几年账房,从没出过差错!
他们一群恶奴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拉出来打了一顿。
掌柜的,他们这也是在打您的脸啊?”
“是我刚刚买的参片,给我们家少爷服用的,参片是好参片,但找的两张二十两的银票是假的。
我们老爷说,这街坊邻居的,你竟然拿假银票来唬弄我,我们老爷说,你这是打他的脸!
今天这场子不找回来,我们老爷说,我们几个就不用回去了!
我们不管是你拿出钱,还是你拿出钱,四十两银子,一分不少,赶快拿出来!不然,你们妙春堂就不叫妙春堂了!
该叫什么好呢?哥几个给想想?”
林无双挤进人群,看到妙春堂那个账房先生趴伏在地上,表情痛苦,不停地向站在医馆门前的掌柜辩解,旁边还站着四个凶神恶煞的家丁打扮的人物。
账房跟前还跪着那名和她打过几次交道的伙计。
那伙计也是鼻青脸肿,严然也是被挨了揍。
掌柜望着手持棍棒的四个凶神恶煞的家丁道:“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掌柜的,怎能与你无关呢?我父子二人都是你店里的人,你不解决反而推卸责任?他们这是故意找茬讹钱的啊?”
那跪在地上的伙计看着欲要退回医馆内的掌柜喊道。
那掌柜的闭了闭眼,一狠心道:“你父子二人被解雇了,这十多日的工钱也不给了,这样一闹轰,会极其恶劣的影响我医馆的生意!
你们自行解决,真银票假银票都与我医馆无关!
东家让我管理医馆,我不能让医馆有事。
你们父子自求多福吧!”说完转身就回到馆内,还命店内的伙计关上了医馆大门。
“你们掌柜的都不管你们爷俩了,平时站在柜台里也挺牛逼的,这会子没势可仗,还不是任人鞭打的死狗?
怎么办,这四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要不拿房产抵,要不就拿人抵。”
为首的一名家丁不仅出言讽刺,还用手中特制专为打架的木棍一头,用力的顶了那跪在账房身边的伙计胸口,那伙计发出一声呻吟声,正欲起身,另三个恶奴纷纷上前用棍子压着他的双肩与后颈。
那伙计连半分都动弹不得,气的低吼:“你们个个才是真正的狗仗人势的恶狗,逮住谁就咬谁,真是恶心至极!”
“呵!是又怎样?在这桃花镇上,我们老爷脚一跺,整个镇子都抖三抖!
少废话!
快点给个准话,啥时候还钱?”
那恶奴,再次用棍子用力顶那伙计,伙计发出闷哼声,嘴角涌出血滴,显然受了内伤。
那账房先生连忙阻止,“住手!住手!我们还!我们还!
但也得宽限我们两日,我们把房子卖了!看看能卖多少,剩下的我们再慢慢还!”
“那不行!就你家那巷子里破院子,想卖出去也过难!又不是街面上的房子,抵价也就二十两,那余下二十两,你们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够!
不如这样,把你的妹妹拿来抵债,我们一分钱都不要,两清了,如何?
就这么办了!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走,哥几个到他们家去,这会子,一抓一个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钱不够人来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