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贤祖起身向齐皇高洋一抱拳,“老臣还凡请皇上赎罪了,我这孙女也是我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的。
她若觉得委屈,咱就不能应了这门亲事,老臣不能看她这般委屈!
所以老臣这就带她出宫……”
“郑老爱卿,你且慢!
你误解了你家孙女的眼泪了,她那分明是心生怜悯我皇侄幼年凄楚的生活,那是心疼的眼泪!
他们郎情妾意、琴瑟之合!
如此良配,你们一个二个何必曲解拆散人家呢?
好了!
母后!
肃儿苦了那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开窍了,遇到一个心仪的人,咱们就成全他俩吧!
朕饿了。
黎佰,吩咐下去摆宴吧!”
“是!皇上。”
一只如透明人的大太监黎佰拂尘一扫,躬身退了出去。
娄太后听出了皇上儿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之意了。
也就摆摆手道:“罢了,哀家也不为难你了,如今你也这么大了,只要你能过的好,哀家就放心了。
肃儿,快起来吧!
云儿,也起来吧!”
说罢,便不再看二人,而是走到郑贤祖面前,做了个请的姿势,道:“郑爱卿,饿了这许久,请随哀家入宴吧!”
下午申时,一道圣纸,由大太监黎佰亲捧,带着仪仗队,敲着铜锣开道,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郑府、郑三爷郑道仁的家。
这么大的阵仗吸引了无数围观的百姓,把个郑府门前围的水泄不通。
大太监黎佰下了双马拉的轿辇,手捧圣旨站在郑家高大的门楼下。
有小太监进院高喊:“圣旨到!郑家人出来接旨!”
郑府管家听到小太监特殊的声音,连忙去禀告老爷夫人,
郑三爷此刻还在房中安抚心绪不稳的妻子,一听管家来报,二人也不敢耽搁,立马整理一下衣袍,带领家中的下人,连忙来院门处。
“不知公公驾道,郑三有失远迎,还请公公原谅则个!”
郑道仁对着大太黎佰作了一个揖。
“郑三爷无需多言,跪地接旨吧!”
“是!”郑道仁恭敬的跪伏在地。
郑三夫人及郑府一众家仆,二十余人跪在地上。
跟来的仪仗队人员也都跪在地上,唯有黎佰一人,手捧圣旨威严地站在郑家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