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所言极是。孝先,铭记于心!”
段韶拱手回道。
“段姨兄,身体可有大好?”
常山王高演急匆匆而来,见了段韶,连忙见礼,并关心地问道。
段韶连忙站起身来,回礼道:“劳烦王爷挂念,臣虽无大碍,但头疾始终不得根治,经常复发!”
“噢!那属于顽疾呢!
段姨兄,您我都是自家兄弟,在母后面前,咱们兄弟之间切莫要见外!
您是我的姨兄,而我也只是您的姨弟而已!
母后,您说是也不是?”
高演十分亲近地把段韶按坐在座位上。又微笑着向娄昭君讨个说法。
“是呢!孝先就如同我的孩儿一样呢!”
娄昭君给个准头。
“六哥所言极是!我从小到大最崇拜的除了父亲,就是段姨兄您了!
我都是在仰望崇拜着您长大的呢!
给段姨兄四个字概括,威武霸气!”
这时长广王也大步流星走入殿内,对着段韶就竖起一根大拇指,直接就拍了一个马屁。
段韶只是笑笑,起身给长广王见了礼!
段韶最大的优点就是,战场上霸气,官场上敛气。
行事低调,且十分吝啬,从不拉帮结派,私下里也不与人过分来往,甚至到闭门不与人来往。
家规森严,家风严谨。
不论是儿子还是儿媳及儿媳妇娘家人,一律不许仗着他的势做伤天害理之事,一经发现,一律家法伺候!
他时刻训戒家人,皇权至上,能给你泼天富贵,也能治你为阶下囚,无需理由!
正所谓皇家无亲情,有的只是利益!
娄昭君见了两个儿子都坐定,便对段韶说道:“韶儿,姨母今日叫你来,是探探你的态度。”
“姨母有事,直接讲了便是。孝先自约母亲早逝,是姨母不嫌弃孝先孤苦,带在身边,有幸得姨父亲自教导,姨父的形象在孝先的心中,永远都是高大上,是天的存在,是孝先最崇拜的人,也是孝先最尊敬的人!
姨母亦是!”
段韶起身,十分虔诚地说道。
娄昭君一辈子可是爱惨了高欢,为了支持高欢大业,都可以把丈夫的爱分享给其他女人,可谓是胸襟宽怀!
如今,高欢虽已死去十多年,但梦里依然在她身边。
此番听段韶讲的情深意重,真是深得她心啊!
儿女众多,谁懂她的心啊?
若不是为了夫君辛苦打下的基业,她要护着守着。不然,她都想随夫君一道去了!
生不同年,爱他从那一眼起,入眼入心,苦中苦,甜中甜,只想一生相伴相随!
此刻再听韶儿提起,往日情怀涌现心头。
诶!自己没有白疼爱他。
娄昭君泪眼婆娑,向段韶招手,“孝先,过来,来哀家身边坐!
在你幼时,就会经常坐在哀家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