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林寒却摇着头,不以为然;“你以为无道他是你?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卖?无道哥志向远大,这些年念念不忘的,就是要拜入大宗门下,成为名门修士。这些年我们兄弟中,只有他习武最是刻苦。这席弟子之位,多少钱财都不会让。”
“林寒,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难道还真能指望那大比前三的名额?除非是我们剑衣堂也能有三五位练气,占下四五条街道,或者还有几分可能。当年颜君的成就,不在无道之下,照样是狼狈无比,险些无法全身而退。殷鉴不远,无道哥岂能走颜君的老路?这什么学馆席,他定然不曾放在心上。”
马原说到这里时,黯然地一声叹息,可旋即脸上就又洋溢着笑容:“不说这个!不如猜猜看,这庄同几合败北我赌五两纹银,五十回合之内。”
林寒邪睨了马原一眼,心想他这兄弟,可真是够没心没肺的。却也是兴趣大增,思索道:“庄同有这双炎风靴,寻常一重楼的练气境,都未必能够胜他。不过无道他已把降龙伏虎修到了初看窥门径,能够在渡船上力克那恶婆娘,这曲曲一个庄同,怕是不放在他眼中,只是赢多赢少而已。我堵二十!那恶婆娘是六十八合败北,这庄同总不至于比那个恶婆娘更厉害?”
二人说话时,也没刻意放低音量。旁边几十个学馆弟子,都听得清清楚楚,却都是面色怪异。更有几人忍不住,直接嗤笑出声。
“二十合能胜,这是在说笑?三月前小比,我观那庄无道与庄同师兄,实力不过在伯仲之间。如今庄同师兄实力大进,腿法已臻至刚柔相济的境界,又有火风靴坐阵,再败就没天理了。我看是这庄无道,撑不过二十回合才对!”
“庄无道人称疯虎,这次却要是变成病虎了。”
“庄同师兄人虽卑劣了些,不过也难怪他如此。庄无道不过是一个市井无赖,乞儿出身,却压了庄同整整三年,连任了三年的席,已经是异数。我若是庄同师兄,也多半忍不下去!”
“他也有今日?一个街头混混,居然也能堂而皇之,成我等众弟子之,实是我学馆之耻!凭什么?”
却也有零星的声音,为庄无道抱不平的:“无道师兄其实不错!这些年旦逢有人上门挑衅,都是无道师兄出战,支撑着门庭,使我离尘学馆威名不坠。他人也宽厚,从未以权压人过。有人请教时,也尽心指点”
林寒马原听着,都不禁相视一笑,含着冷讽之意。之后是齐齐闭嘴,再不出言,知晓此时与这些人争辩无用,等一战的结果出来,比辩解千句万句都要顶用。
而在场外正议论纷纷时,那张锦帕终于飘落。庄同的目中精芒略闪,人也如鬼魅般飚射而出,那双炎风靴红芒闪动,使得十丈之内刮起了一阵狂风。
庄同的度,本就快极,身法敏健,此时人借风势,更是一不可收拾。只一眨眼的时间,就已冲至庄无道身前。一出手就是声势不凡,腿如利刃,直削庄无道的头颅!半途中腿上更一团赤火引,灸热逼人。
庄无道心中冷笑,面上毫无半点畏色。若是换在三日之前,他此时必定是选择以硬碰硬,强撑过庄同这波狂攻,以免被对手成了气势。
这时却是稍稍后退后步,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厘。差之毫厘的的避开了庄同的削腿,甚至能感觉到那火风靴上的炽热炎劲!
面上则隐隐闪现着几分错愕,几分讶然。这三个日时间,云儿已在梦中指点了他两次。又经历了与青衣堂史虎,与北堂婉儿之战。他本就是过目不忘,心思玲珑之人,许多武道关窍,只需人稍加点拨,就能了然于胸。
又何况是有人巨细无遗的讲解,又经历了两次实战印证?
时隔三日,庄无道就明显感觉自己似是经历了脱胎换骨,与以往大大不同。
不过这变化之巨,就连庄无道自己,也觉得惊讶。庄同这个三月前,他还需谨慎应对的对手,此时在他眼中,居然处处都是破绽。
眼底更闪过了一丝释然与笑意,本来还在担心,有炎风靴之助,自己即便能胜,也需费些手脚。
这时当庄同出手,才觉这位苦心积虑谋求席之位的师弟,也有着与他大同小异的烦恼,
以庄同那未生真元,练髓境的修为实力,使用这相当于四重法禁灵器的炎风靴,根本就无法准确操控!
事前也明显练习过一阵,然而却远未能操御自如。虽只有一些微小的不谐,然而在他眼里,却已足以奠定今日的胜负!
庄同起手就是狂风焰绝腿法中的一式狂焰三叠,之后必定是接四方焰海,配合狂风焰绝特殊的提劲心法,一连七踢,接踵连环。在这套腿法中,是最是霸道不过的一套连击,可使对手还手不能。
庄无道一步滑退,又毫不犹豫的继续退了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都是差之一线的,险险的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