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雄好像对美女也有本能地害怕一样,慌忙点头,站了起来。随我们退开。
我和狗顺干脆带着苟雄去收拾帐幕,苟雄经历了刚才的交谈之后,对我们的敌意似乎要淡一点了,不再总是对我们横眉立目了,老老实实和我们一起干活。
到了河那边的时候,我才敢问狗顺为什么扯我衣角,狗顺就压着嗓子嬉笑道:“人家女人家的衣服,怎么好意思让你看呢?说不定还有粉红的小裤头呢!嘻嘻!”
说完,苟顺还配合着吧嗒吧嗒嘴巴,一脸的淫笑。
我先是老脸一阵羞臊燥热,接着狠狠瞪狗顺一眼道:“跟你说多少遍了,说话不得粗俗无礼!再不改,小心你的狗命!”
狗顺就告饶道:“饶命饶命,以后再也不瞎说,尤其是二狗。。。不,五渊兄弟的女人,更不能瞎说!”
这张臭嘴,我是拿它没法了,只得苦笑不已,不再理睬。
我们故意在这边磨蹭了许久,方便那边的林妹妹烘烤衣服,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游移到那头去收拾纱布,在收拾那头的纱布的时候,我注意观察了一下河岸,发现只有一处地面被水泼湿了,而这处地面离火堆不近也不远的,所以我很难由此推断当我告知林妹妹我将在外边生一堆火后她的心路历程,是一进来就选定了这处地面,看见我生的那堆火,觉得离得也不远,也懒得移动了,还是根本就不领我情,继续我行我素,还是看到我生起火后,才选择了这处地面洗澡?
一切无由得知,心里虽然略为有点失落,但也懒得想了,不过看着那处湿漉漉的地面,我心里突然动了一个变态的念头。我将随身的一个矿泉水瓶里的半瓶水倒掉,对狗顺说要重新去装满水,然后装作很随意地走到那处泼湿的岸边,弯腰在那处的河里灌满一瓶子水,虽然已经隔了一断时间,大江已经东去,但我仍然自得其乐地以为,我装满的这一瓶水是一瓶浸泡过林妹妹身体的仙水。我把它珍而重之地放置在贴身衣兜里。
林妹妹终于将衣服烤得差不多了,站了起来,也不说话,望着滔滔江水发呆。
狗顺递给我一个塑料袋子悄声说:“去,过去给她,她会把你的细心记在心上的。”
我苦笑一下,根本就不觉得这样的小动作对于这样的大美女能有任何作用,不过给美女提供方便,我还是乐此不疲的。所以我连忙接过,屁颠屁颠地跑到林妹妹身边,讨好似地递给了她,如我所料,林妹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塑料袋,俏脸上没有一丝波澜,面无表情地接过,把手腕上已经变得柔顺的衣服整齐码放了进去。
我连忙又赔着笑脸讨好道:“你看,要不要放到我的背包里,背着更方便一些!”
这下,林妹妹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的好意,坚定地摇了摇头,再不发一言。
我暗叹了一口气,微摇了摇头,强自笑道:“对不起,让你跟着受这委屈,现在没别的事了,那咱们就走吧,希望能早日脱离困境,让你重获自由!”
林妹妹冷哼一声,一言不发,转身掉头,当先就走。
我和狗顺随意一脚灭了火堆,然后赶紧督促着苟雄,紧随其后跟上。
三步并做两步,我紧赶到林妹妹前边去给她引路。狗顺在后边押着苟雄,可能由于苟雄的可怜遭遇,又是狗顺的本家兄弟,狗顺一路上不再对苟雄吆五喝六、故意诘难了,不过气氛却又沉闷了不少。
我一路上想着林妹妹对我的冷漠态度,情绪也不是很高,心情的低落一如周围阴沉的地气,沉着而冷静,我低头耷脑地径直把大伙引到了那个诡秘石室。
石室里自从发生了火鱼和怪兽神秘现身事件之后,没有再发生什么异变,似乎原来那一切都只不过是神秘的大自然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一样。但那黑黝黝的怪洞在我们明晃晃的手电光束里闪耀着的阴森诡异气息却深刻地告诉我们,人类对未知的探索至今为止是多么浅薄!
狗顺皱着眉头望一眼那个怪洞,仍不死心,拽着手电筒又绕石壁巡逻一圈,最后来到我旁边站定,对我苦笑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极不情愿地将目光留在了这条唯一可能的求生通道上。
我站在洞口酝酿了好一会,最后坚定了信念,事已至此,无论前方是神仙洞府还是魔窟妖穴,都是要闯上一闯的了。
求生还是赴死,一切全靠天意了!
还有我那个怪兽朋友,希望它不要负我!
至少,假如我遇到什么不测,它要帮我把林妹妹救离险境,林妹妹,迄今为止,将是我生或者死之前最厚重的牵挂了!
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我是多么想对她负责一辈子啊!当然,她极度不需要,不过,我也要厚着脸皮提供!
我回头扫视三人各一眼,在林妹妹脸上久留了一会,以温热的目光给她输送勇气,虽然我知道那是一块化不开的坚冰!
我一拧身子,大无畏地从黑气滚滚的怪洞口迈了进去,大踏步前行,洞口似乎还有残留的血腥气息,迎面是一股陈腐的地气,隐约似乎还夹杂有一丝腥臊。
我翕动了一下鼻翼,然后把这些完全忽略。
自从有了林妹妹的加入,我再也无法和狗顺在地道里这么得过且过下去了,生还是死,得尽快有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