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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打在浅灰色的窗帘上,光影交错。
大床上的人睁开双眼,胸前的位置闷闷的。
“……”
夏逾清扭头看去,少年睡得正香,一只胳膊正压在自己胸前,微微翘起的嘴唇动了动。
“白旻?!”
两秒,少年终于懒洋洋地睁开睡眼,抬手揉了揉,“夏老师,你醒了。”
夏逾清脸上的表情简直难以形容,最要命的是——他的裤子呢?
虽然昨天烧的断片,但他清楚地记得入睡之前是穿了衣服的。
“解释一下,”夏逾清喉咙发干,轻咳,“你怎么睡在这?”
“你昨天太能闹了……”白旻坐起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又渴。我累死累活地照顾你,你这就一张床,难道忍心让我睡沙发?”
夏逾清缄默不语,对昨天的事毫无印象。
难道真如白旻所说,他照顾了自己一天?
白旻穿鞋下床,“床头柜上有体温表,自己测测还烧不烧。”
打开的药盒,化掉的冰袋,还有只剩半杯水的玻璃杯……
夏逾清摸了摸额头,体温还算正常。除了身体没什么力气之外,没有其他异样的感觉。
客厅内,沙发上。
白旻摁亮手机屏幕,噔噔噔——
电量10%。
“充电器给我用用,夏老师。”
夏逾清从洗手间出来,“电视柜上,自己拿。”
白旻找到插头怼进手机充电口,转而看向夏逾清。
依旧没穿卫裤,宽松的卫衣将将能遮住大腿根的位置,几乎看不见体毛的白皙长腿映入眼帘。
大早上看到这一幕,他有点吃不消。
“你能穿上裤子吗?”
“这是我家,”夏逾清不以为意,“白旻,你该去上课了吧?”
“看在我昨天那么辛苦的份上,夏老师是不是可以留我吃顿早饭。”
夏逾清看了看他正在充电的手机,“我给你点外卖。”
“点外卖来不及,我八点半就上课了,我想吃你做的。”白旻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
也不管让一个还发着低烧的病人下厨,是否符合人道主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