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也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的脑回路会这么奇特?
明明这是一件再正经不过的事情,她看在这男人负伤的份儿上,好心过来照顾他,万一半夜他想喝水什么的,她也能帮着取。
就这么一点纯洁的善意,还硬生生被曲解了,她挺生气,随手把枕头扔开,拽拽睡衣光脚踩在地上:“你要是不乐意,那就算了,我…”
这句话还没说完呢,她嗓子里便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整个人就跟失重了似的,重新陷在柔软的床垫子里。
就剩了一只手,这狗男人力气还是这么大,单手就把她给拎了回去,他眨了下眼睛,慢吞吞的贴近。
“干什么?”姜酒十分警惕。
虽然并不想瞎看,但她的目光终究是不受控制,一点一点向下移动,男人美好的胸肌近在咫尺,因为刚洗过澡的原因,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气息。
…让人不自觉想咬一口。
姜酒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冒出这种想法,或许是因为他用得沐浴露是柚子气味的,然后诱发了她的味觉,让她觉得饥饿?
乱七八糟给自己找了一堆理由,她的心绪刚刚平稳,顾延霆又有了动作。
男人的头发上还沾着水汽,深邃的双眸注视着她,低头用高高的鼻梁亲昵的蹭了下她的鼻子。
因为要用完好的手臂撑床,所以他的动作依旧是慢吞吞的,但却因此而更添了几分诱惑,像是那种大型的猫科动物似的,眼神明亮专注,气息洒在她的脸畔,呼吸声隐忍而又清晰。
他的长相是极好看的,眉目俊朗英挺,深情的时候眼睛里像是藏了万千的星星,五年前第一次见面时,姜酒就是先被这张脸吸引的。
如今男人气质成熟很多,下巴上隐约有青色的胡茬,脸部轮廓线条清晰明了,她便更招架不住,只盯了一会儿便红着脸偏过头。
但这么一来,其他的感官就被无限放大,男人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耳后,渐渐向下,小狗似的轻咬在她的脖子上…
痒痒的,唇瓣温热。
姜酒整个人都要炸了,想要一下子起来,又怕会伤到他的胳膊,只能憋屈的低叫:“顾延霆,你发什么神经?”
男人低笑了一声,完全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
姜酒被他裹在被子里时,整个人都是懵的,脸颊滚烫烫,她从被子里勉强伸出手来,想冰冰脸,结果发现自己的手比脸颊还烫…
她无语了几秒,彻底掀开被子,把自己晾在空气中降温。
没忍住,了身边的男人:“就这么…完了?”
把她撩拨了个够呛,实质性的啥也没做…就这么完了?
她眼神里都充满了疑问,感觉自己活像是一壶快烧滚的水,临到中途,却被人忽然关了火,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嗯,睡吧。”顾延霆语气温柔。
他随手把床头灯关了,单手扯了被子,把两个人严严实实的盖住了,凑近了抱着她闭上眼睛。
房间里光线昏暗,姜酒觉得自己更热了。
刚刚还亲亲抱抱的人,现在又贴那么近,他的呼吸就洒在她的耳侧,身上的气息若有若无传过来,隔着睡衣都能感觉到健壮的腹肌,莫名让人浮想联翩…
一开始还以为这人是装的,姜酒不想轻易示弱,索性也便闭上眼睛,但过了两三分钟,顾延霆的呼吸貌似更平稳了些,貌似要进入梦乡了?
她这才急急忙忙睁开眼睛,想看这人为啥心理素质那么好。
顾延霆侧躺在枕头上,似笑非笑在盯着她看呢。
姜酒惊觉被骗,顺手揪起他的耳朵,声音都提高了不少:“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人闷闷的笑声通过胸腔传递过来,慢条斯里把耳朵上的手摘下来,他才将她搂紧,语气理所当然:“没什么意思,主要是想让你陪着我一起体验这种煎熬的感觉,光我一个人这样太孤单。”
“…”姜酒觉得这人真的是有病,而且以前还隐藏的挺深。
一时词穷,惹不起她总躲得起,伸手就打算抽枕头回自己房间,结果又被单手按了回去。
顾延霆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唇角带笑,语气颇为耐心:“咱俩今天都忍一忍,等我伤好了之后,咱们再…”
“再什么?”姜酒瞪大眼睛。
“再一起体会别的快乐。”顾延霆笑了一声:“单手太影响发挥,我希望咱们的初次是完美的,不存在一点儿瑕疵。”
他表情真的还蛮正经,弄得姜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愣了半晌,伸出个大拇指来:“…顾哥,您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