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宝钗说,那陈姓书吏竟然只取了五十两,薛姨妈颇感惊讶:
“哦,他只拿五十两?这是何故?”
薛宝钗杏眸轻闪:
“或许是觉得,帮咱们家,不过是顺手而已,所以,不觉得有多大的功劳,取五十两就当接受了我们家的好意。”
“另外,也对咱们家表明,他再不会说哥哥内情的事情。”
薛姨妈听了,称赞:
“这才是读书人的风气呢,这样的人,真是难得啊。”
说着,又想到了什么,看着薛宝钗迟疑道:
“不过,他是如何得知你哥哥犯事的?按理说,这是京城,不应该知道你哥哥的事吧?”
薛宝钗微微蹙眉:
“这也是女儿不解的地方,对了,他同样给那仇都尉公子写了一封信,结果那仇都尉公子竟就亲自去了县衙撤诉,还做东请他吃酒。”
薛姨妈听得惊奇:
“哎呦,要这么说,这个陈姓书吏,可了不得,难怪只拿咱们家五十两银子呢。”
薛宝钗接话:
“娘,咱们家也该多结交这样厉害的人,虽说只是书吏,可看样子,这人手眼通天,本事不小。”
“故而,女儿心想着,待有机会,再将剩余的四百五十两给他,现在银子正收在女儿房里。”
薛姨妈觉得没问题,点头:
“嗯,你做事周到,只要对咱们家好,银子什么的,你只管用。”
“既然这书吏,值得结交,这次又帮你哥哥躲过一次危机,便拿一千两银子答谢吧,免得人家说,咱们薛家看不起人。”
薛宝钗抿嘴,笑着应下。
薛姨妈也跟着舒心,不过,很快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问道:
“你哥哥人呢?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薛宝钗轻声宽劝:
“娘,您又不是不知哥哥的脾性,不到天黑,不会回来的。”
薛姨妈气呼呼地说:
“真是孽障!出了这样大的事,竟还敢在外头疯!”
“来人,去将这孽障找回来!”
薛家下人不敢违逆,当即便有人去找薛蟠了。
薛宝钗见薛姨妈有些生气,便接着宽慰。
薛姨妈拉着她的手,满脸忧愁着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