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武衙役与萧景睿一脸惊讶,可又觉得这猜测合乎逻辑。
“那这第三个人会是谁?会不会是孙兴?”
“这个人知晓秦显与沈姑娘之间的事,而且两人对此人都非常信任,不然,沈姑娘不可能轻易跟他走。”姜屿冷声分析道。
“信任的人?”武衙役皱眉。
下一刻,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齐声道:“春儿!”
刻不容缓,兵分两路,武衙役立马带人前往百花楼,姜屿与萧景睿和余弦三人前往秦氏书坊。
天色已黑,秦氏书坊却依旧亮着灯,姜屿不请自进,秦显依旧坐在他的案台前算着账,看起来平静如常。
闻声见姜屿几人步入书坊,他连忙站起身,拱手道:“姜仵作这么晚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姜屿不动声色地注视着秦显,她的眼神锐利,像是能穿透人的心思。在秦显行礼之际,她的目光再次落在秦显手上佩戴的佛珠上。
“我为何而来,秦掌柜应该比我更清楚!”她冷声道。
秦显的眼神开始躲闪,他下意识地抚摸着手腕上的佛珠,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这佛珠,与沈姑娘后颈处的淤痕大小、形状都完美符合。秦掌柜,你当时就是用这只带着佛珠的手把沈姑娘击昏的吧?”她凉凉的嗓音,传入他耳中如冬日寒冰。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这佛珠是好友相赠,一直戴在身上。”他有些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为自己辩解。
就在这时,有些什么从他的袖口滑落,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姜屿迅速弯腰拾起,举在秦显面前,那耳坠在灯光下,熠熠发光。
姜屿顺势从袖中拿出另一只,问道:“秦掌柜知道这只是我在哪找到的吗?”
秦显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你不是爱她吗?又为何要将她残忍杀害?”
看着姜屿手上的耳环,秦显再也支撑不住他他身体一软,跪倒在地。
“我……我……我不想杀她的……”
秦显崩溃地哭着,他的一切辩解和掩饰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是我害死了无双!可我并不想杀她的,我真的爱她!可是、可是她宁愿当别人的外室也不肯做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可知沈姑娘是为了你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秦显疑惑的看向她,“什么意思?”
“春儿与我们说过,秦老夫人一个月前曾找过沈姑娘,她不赞同你们在一起,沈姑娘自知配不上你也不想让你为难,所以……”
“不可能,春儿与我说,是无双贪图富贵,宁愿给别人做妾也不愿嫁给我……”说到这里,秦显突然愣住了,“是春儿一直在其中挑拨,是她让我对无双心生怨恨……”
“这并不是你杀害沈姑娘的理由!”姜屿冷冷的声音如利剑一般刺进他的胸口。
“是我愧对无双,我对不起她……”
幽静的秦氏书坊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
秦显跪坐在地上不知哭了多久,眼神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说说你杀害沈姑娘的过程吧?”
“那一天,我再一次被无双拒绝。心情很低落,于是昨日我就约了孙兴去百花楼喝酒。”他表情痛苦地叙述着昨日之事:“没想到,春儿告诉我,无双与那园外约会去了。
我不明白的无双为何宁愿给别人做妾也不愿做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