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意看了一眼来电人,连忙接了起来,“喂,姥姥。”
“翘翘啊。”翟春梅在电话那头,声音柔和无比。
“嗯,姥姥,是不是有什么事?”时意知道她姥姥一般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除了有要紧事,每次都说是怕打扰时意工作,可时意知道,翟春梅是不想麻烦她而已。
“没有没有。姥姥就是想你了。”
“我也想你姥姥,这段时间公司很忙,明天我去看你。”
“啊?”翟春梅没想到时意说要去看她,立刻站起来,往她的卧室走去,走之前还往冯曼的卧室看了一眼,确定她那个儿媳妇没跟过来,才心安。
“翘翘,我和你说,你不要来啊。”翟春梅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了才小声地说,“姥姥没事,你不要来了,听话,姥姥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罢了。”
翟春梅的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拧开了,“吱”的一声。
冯曼的头随即从外面探了出来,她看着翟春梅说:“妈,你看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只是让你给时意打个电话问问,她转设计师了没有,这都一年了,还没消息?”
时意在电话那边听的一清二楚,她笑了笑,对着话筒说:“姥姥,你和我舅妈说,还没到一年呢。”
“哦哦,”翟春梅的音量立刻提高了一些,她转过头对着冯曼说:“翘翘说,还不到一年呢。”
“还没到?我怎么觉得已经到了啊。算了算了。”冯曼颇为失望,往后退了一步,“砰”的一下,把门给关上了。
时意当然能听到那甩门的声音,可她并没有当回事儿,这样的事她经历的太多了,怕翟春梅心里难过,便岔开话题:“姥姥,明天我去看你,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要不要。”翟春梅一边说话一边摇头,“翘翘,我这里什么都有,你别担心姥姥,照顾好自己就可以。”
“嗯。”时意点头。
“时逢呢,他怎么样?还在混日子,不好好干?”翟春梅问。
“我也好久不见他了,你知道的,他一旦训练起来时间便很紧张,连家也不回,刚刚我打电话,也是关机。不过姥姥你放心,我会盯着他的。”
“那好。”翟春梅还想说什么,突然外面有人喊了一声。
时意听的清楚,是冯曼在喊,好像是说时间太长了,电话费会很贵的。
“那翘翘,姥姥挂了,你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的,姥姥。你也是。”
时意刚说完,翟春梅便挂了电话。时意拿着手机,呆呆的坐在那里,久久不能平静。
然而时逢的电话把时意从胡思乱想中解救了出来,他一张嘴便是提要求的:“姐,有人要去家里暂住几天。”
“你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呢。”时意皱了皱眉,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平白多添一个人出来,怎么可以,“谁要来住?”
“我铁瓷,陈最。”
“谁?”
“陈最!”
陈最?
时意再次陷入回忆中,她绞尽脑汁回忆着时逢这个铁瓷长的什么模样,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时逢的朋友统统被时意划在小屁孩的范围内,她完全没有在意,不过说到铁瓷,时意略略有了印象,就是每天放学都有人堵在他们班级后门塞情书的那个?时逢每每提起来,都会喊着“既生陈最,何生时逢”的那个?
“哎,你怎么随便让别人来住啊,你又不回家,家里只有我自己,很不方便的。”时意很不满意,她自己都顾不来自己,别人的事她一点都不想管,“你再给他找个地方吧,如果是暂住,酒店也可以啊。”
“姐,我和你说过了啊,我挂了,马上又要训练!”时逢很忙,每天的训练时间都在十二个小时以上,比赛前的集训甚至都要达到十六个小时,这让时意很不明白,不就是对着电脑敲敲敲吗,用翟春梅的话来说,就是不务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