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点点头。茗丫又问:“那师父为什么要对我下迷|药?”
“她一开始可能是想隐瞒你的吧,她很明白你地心思。她这样做也是怕你难受。”
见自己的情思被赤裸裸的揭穿了,茗丫脸上有一丝羞赧,霍去病笑笑说:“我们赶紧回去吧,年湘为了给我解除巫蛊,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反噬恐怕她的身体现在有极大地问题,天知道会出什么事。”
这样一说,茗丫也紧张起来了,二人于是赶紧折回客栈。推门进入房间后,却没有年湘的踪影,有的只是一个白玉扳指和一方写了信的丝帕……
“去病,我走了,千万千万不要找我,我的存在已经伤害了身边好多人。看着他们的痛苦我也心如绞痛,也许我的离开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最好办法,没有了我。你们都会过的很好。
你这个傻孩子,九年前你真不应该冒死救我。如果我在那个时候就离开了。你就不会经历痛苦地折磨,桑大哥和茗丫也不会痛苦。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会慢慢淡忘我,过上各自幸福的生活。可是,我却如受到诅咒一般又来到人间,如梦魇一般回到大家身边,让他们已平静地心又再起波澜。
我是罪人,对不起所有关心我的人,我只会让他们担心和痛苦,好讨厌这样地我!
今日,我背叛了桑大哥对我地感情,请你转告他,让他忘了我吧,我这样的女子不配享受他赐予地幸福。而茗丫,请你一定要照顾她,我最心疼的便是她。她其实是一个内心执拗的苦命孩子,她从小便承受了太多的痛苦,请你一定要让她幸福。
还有,请你和桑大哥尽力辅佐刘彻,他是一个好皇帝,虽然有时候会很暴戾,但是他其实也是个孤单的可怜人,更何况,大汉人民的生活也牵挂在你们身上,请你们要铭记于心。
幽幽千年,惶惶天地,相信定有一处我的安宁之所,请原谅我的自私,我走了。”
“啪”的一滴泪珠低落到丝帕之上,茗丫颤抖的抓住霍去病问:“师父……她去哪了?她会不会做傻事?”
霍去病紧握住白玉扳指,心中也是如焚般着急。年湘早在九年前便因他的法术而超脱三界之外,此刻又将白玉扳指交还,霍去病一时半刻真是想不出怎样去寻找年湘。
“我先回部队去调集一队人马过来帮助找人,你暂时在这附近看看有没有人见到她。”
茗丫按照他的吩咐赶紧到处去询问,而霍去病也骑马飞奔向城外的军营。
年湘失踪的消息在霍去病的授意下,迅速的传回到了桑弘羊的耳中,看着自己左右两手的两方丝帕,桑弘羊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用什么心情去对待。
绣着“分梨”的丝帕表示了年湘和自己分开的决心,而那封诀别书又代表什么?她和霍去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桑弘羊快速传书于霍去病查问,但是霍去病却只告诉他,年湘在帮助他恢复记忆之后便悄然离开了。
“湘……你就这么把我丢开吗?甚至……都不愿再见我一眼!”
抓紧了手中的丝帕,桑弘羊眼中早已泛起了微红的雾气。
“不可以……你一定要当面的给我一个解释……”
正当他在痛苦不已的时候,管家通报,白济堂的赵前求见。桑弘羊微微调整了情绪,便让管家请他进来。
赵前见到桑弘羊先是作了一揖,然后焦急的问到:“桑大人,你可知道湘儿的消息吗?”
桑弘羊无声的摇了摇头,赵前叹气说:“这孩子,真让人担心!我今日来是想向桑大人求个法子,馆陶长公主病重了,堂里的大夫都说她怕是撑不久了,她很想见年湘,可是我们哪里寻得到她?如今回乡祭祖的借口已瞒不过长公主了,哪里有大半年都回不来的,堂邑府已经差人来过很多次,老夫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赵前一口气说完,等了一会却不见桑弘羊有何反应。他正寻思着这是什么状况时,桑弘羊突然说:“我早该去拜访馆陶长公主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桑弘羊雷厉风行的来到堂邑府,通过传报后就进去拜见刘嫖。刘嫖和桑弘羊没有什么联系,只是略知他和方芳有不少生意联系,今日来拜访她也不只所谓何事。好在有赵前陪伴在一起,所以刘嫖才放心的传见了桑弘羊。
走进刘嫖的房间后,只见刘嫖身体黄瘦的半靠在床头,精神大是不济。桑弘羊先是好生探问了她的病情之后,而后小心翼翼的说:“长公主,在下听说你念女心切,一心想见方姑娘,在下今日来,就是为你带来她的消息。”刘嫖惊讶的说:“芳儿现在何处?”
桑弘羊脸色不太好的说:“回禀长公主,方姑娘于回乡的路上消失了……”
刘嫖大惊,一时竟然气阻的喘不过气来,赵前和旁边的侍女赶紧给她抚胸捶背,桑弘羊也立即说:“还请长公主不要忧心,桑某在此向长公主保证,我一定将她带回到长公主身边!”
听他这样说,刘嫖疑惑的看看桑弘羊,又看看赵前,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保证。于是桑弘羊继续说到:“在下今日来,是为求亲而来,希望长公主能将方芳嫁于我!我和她两情相悦,其实我早该来提亲,只为一些事情一直耽搁了下来。如今她失去了踪迹,找她回来更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刘嫖不明的看向赵前问到:“芳儿和他……可是真的两情相悦?”
见赵前点了头,刘嫖又思索了一会,桑弘羊的为人和家世都是配得上方芳的,于是微笑的说到:“那你定要将芳儿安全的带回我身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