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韦乐庸就蹲地上发呆,我怎么挡?我只能选近身发力招术,或者步步后退地挡!他出招,我就提前后退,他的力量就到不了位,我才有可能——多扛两剑。特么想赢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输得不太难看。问题是我这样干,平时还行,真到场上比,我这是纯消耗我哥哥的体力,于我还屁用没有!
然后屁股上就挨了一脚,乐庸直接飞出去,手在地上一撑,划了个鲜血淋漓。韦帅望也怒了:“你做梦呢?让你在边上看着,是让你梦游的?”
乐庸看看手上的血:“我觉得得包扎一下。”
韦帅望怒道:“我看不用!”
乐庸没出声,血淋淋地就握住剑柄,反正都是输,直接拼了就得了。当即杀招尽出,直奔韦帅望咽喉而去。帅望退后一步,剑尖正从咽喉前划过,帅望微一讶异:“不错。”
第二剑果然没发力即被挡住,乐庸直接后退一步,韦帅望当然不会追杀,所以这一步之遥,虽然让乐庸一剑刺到韦帅望身上已是强弩之末,韦帅望挡过来的剑却正当其锋。话说,再强弩之末那也是身上挨一剑,韦帅望不可能不挡,这一剑力道十足,“当”的一声巨响,剑飞了,乐庸“嗷”的一声,左手握右手,痛得弯下身子。
帅望气结:“你特么跟你爹拼命?”百分百是你受伤啊!奇怪的是,我竟然做不到不伤他?
拉过手一看,手掌本来就在地上划破了,再被剑柄磨这一下子,真是皮开肉绽了。帅望顿时就心疼了,哎哟,我刚才骂我儿子一句,我儿子生气了,这劲使得真大,我刚才应该收点力,嗯,收点力,他就划到我了,可是划到我不要紧的啊!
帅望一边把乐庸拉到一边清理伤口,上药包扎,一边不好意思地:“嗯,刚才我态度不太好。”
乐庸瞪他一眼,然后笑了:“我是在想,你对付冷不易的招术,对我来说根本没啥用啊!我使不出来。所以,我就想,我这样试试……还行吧?”
帅望顿了顿:“呃……还行。”一脸犹豫,还行是还行,你这拼命的招,对冷不易,冷不易不肯要你的命,那是还行,要对别的对手,这特么就有点找死了。
乐庸一看他脸色:“我不会真用,我就想想。”
韦帅望道:“我这是陪你练剑,如果是冷不易这样的对手,你这样子,是送死。要是冷不易呢……嗯,你这是欺负你不易哥哥不舍得砍你啊。也行,到时砍个衣角你就认输得了。”
乐庸道:“我肯定不在他身上浪费体力。”想了想:“我可以浪费别人体力。咱们再试试……嗯,我跟不易哥哥试。”
韦帅望道:“我刚才不但态度不好,而且是我错了,你应该自己想办法,而不是光看着我们。”
乐庸笑:“你要是早点态度不好,没准我就不用这么动脑筋了。”
帅望迟疑地:“呃,我现在也可以改,你需要我拎个鞭子吗?”
乐庸想了想,笑:“现在已经不用了。我会把所有力气都使出来。”
虽然小家伙说得挺温和,帅望还是微微有点——呃,儿子怪我误他了……
但是,其实也不晚。
小朋友对练就改用木剑了,几下对剑,木剑就断了。韦帅望过去一人一巴掌:“特么剑都碰上了,你们的内力在哪儿?还在肚子里啊?保护大便吗?”
乐庸忍不住笑:“爹,我们肚子里除了屎,还有肠子呢!”于是光荣地多挨了一巴掌。
帅望握着乐庸手,替他催动内力:“感受一下,内力是这样过去的。你的预判越准确,着力点越准范围越小,效果越好。不是我拼命把力气都用上。”
当然,教完乐庸,再给冷不易也示范一下。
然后,韦帅望就……嗯,我儿子这内力,虽然修练时间短,不是特别强,但这速度已经十马赫了……
果然,两个孩子再对剑时,冷不易的木剑“啪”地一声爆成木渣了。当即屁股上挨了一脚,韦帅望怒吼:“你特么刚才有听我说话吗?”
冷不易目瞪口呆:“这,这……我有啊!”
帅望把木渣拾起来看看:“嗯,换剑。”
然后重新给冷不易示范一次:“你这个内力运到整支剑上,如果是铁剑还好,木剑的话,就直接被人凝注一点的给打爆了。当然,能凝注一点不容易。”韦帅望再看一眼乐庸,乐庸摊摊手,不容易吗?我没觉得难啊。帅望笑:“有些蠢货天生控制力强。”
乐庸翻白眼:“那叫天赋,不叫蠢货。”
韦乐庸为啥控制力强啊?他被闭关时的超速飚飞的内力吓坏了,所以,修习内力时,别人都是加速再加速,他很克制地加速然后我就减速,再加点速,我再减速,一点一点练出来的超强控制力,指哪打哪,分毫不差。现在他已经没有加完速停不下来的情况了,他对密室的恐惧完全出于黑暗中蓦然暴露出来的黑暗的潜意识。
换了铁剑,再次对打,数招之后,乐庸的剑被削断。
乐庸解释:“预判错了,预判错误时,内力越准,剑越容易断。”
帅望沉思:“说得对,实在不行,我借你倚天剑吧。”
乐庸提醒:“有点丢脸吧?”
韦帅望笑:“是有点。我想想……我还有把承影,我改装一下,别人认不出来,哈哈。”
冷不易望天:“师父,你这跟我甩对方一脸虫子差不多啊!”
韦帅望道:“可你没办法让人没发觉地甩人一脸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