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红嬷嬷把门关好,急切看着秦瑟。
“姑娘,你实话告诉老奴,你的下身有没有疼痛感,我的意思是你的处子之身清白保证没问题吧?”
早在红嬷嬷走进堂屋里面寻找床榻血迹的时候,这个细节逃不过秦瑟的眼睛,几年如一日的坚守自己的清白之身,今日自然不会白白丢了。
刚才昏昏沉沉中,如梦如醒的过程里,秦瑟已经明白了,遭了两个嬷嬷的招。
她急切的说了一句话,那个不能自持的大男孩就逃走了。临走撇下一个承诺,第一次看见一个女子的身体,必将是自己的妻子。
秦瑟满头大汗,爬下床榻,快速喝了一大碗清水,找了一根细针狠狠扎自己的内庭穴*处。看出了血迹,紧紧按揉片刻,感觉大脑逐渐清醒。
她不打算继续增加矛盾,既然已经出了囚徒屋,接受治疗,又安睡一日,沐浴吃饱。装着不知道这个暗招,也许留一手还有用。
自己既然无事,也就罢了,做为罪奴女子,这副躯体就是一个武器,被自己利用获得新生,被别人拿去邀功谄媚,被主人算计最大化的交易。
那么即使都是利用,就不能轻易辜负了自己。真情假意见招拆招,对待女人,就是大事面前出重招,对于男子,自然是试探性一步一步迷惑真情。
想得到一个男子的真情,自己却能够保持自持,也就赢了。但是却很难,很难。
见红嬷嬷担忧问起来,脸腾的红了,娇嗔道:
“嬷嬷怎么问这种好没脸的问题?我自然是清白之身,否则为什么这么嚣张狂妄?因为我有资本呀。”
红嬷嬷捂住心脏道:
“那就好,以姑娘的姿色,聪慧,侯爷应该亲自给你……破了处子,这是当女奴的规矩。老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可想明白了。既然躲不过去,就要好好伺候一次主人,还能有一个好的安排。”
秦瑟低眉羞涩道:
“这个规矩,我自然是明白的,如果他是一个胸怀大志的男人,自然不会为难我的。好色之流,看见女人就想沾染的男人做不了大事。但是今夜不会有男子碰我。”
花嬷嬷也凑过来,嘱咐道:
“老奴我也不懂姑娘的细深的算计,不管怎么样,侯爷亲自给你开苞,也是女奴中的破天荒了。你应该是第一个。否则就是赵梁和黑耀。不过黑耀一直拒绝女色,那赵梁可不会客气。”
秦瑟浅浅微笑,那笑意里也染上了一抹难言的伤感。
“如果他们都不是给我穿上护甲的男人,我自是不同意的,自然有办法让任何男子不用碰我。”
红嬷嬷脸上的皱纹一松,似开了一朵舒展的多瓣菊花,掌不住笑:
“什么?你不让他们碰你?姑奶奶呀!你的小命抓在主人手心里那。这个胆大妄为的想法,真的是疯了不成。”
秦瑟目光如剑,只周旋在嬷嬷的身上,不怒自威,语气微妙而坚毅。
“对,我当了奴隶也不能轻易付出清白,侯爷又能怎么样?我会见机行事的。”
花嬷嬷微微沉吟,在这片刻的寂静里,她悄悄留意这位姑娘的神情暗想。
只有最深沉刻骨铭心的爱和恨才能让人保持倾城的容颜,有穷君女的心里皆是最轰然的爱恨情仇。
这位君女比当年自己伺候的君女莞城元妃,容颜和智谋皆高于之上。
莞城小姐一代元妃,她昔日的倾国倾城日渐因早年宫中的刀光剑影与争斗诡计而逊色,然而多年的宫中历练赋予她的智谋与心机并没有完全消退,直到亡国之际,依旧无女人能敌。
花嬷嬷试探性的,深深一笑,眼中有幽暗如磷火的光芒,幽幽迸出几分期待。
“姑娘,您跟莞城元妃什么关系?”
秦瑟抓住花嬷嬷手臂良久,良久,嬷嬷不敢动弹,手臂被她握得失去了知觉,只觉得这样的麻木也是习惯了的。姑娘骤然爆发出一声压抑的悲鸣,伏在嬷嬷怀中沉闷的哭泣,唤道:
“那是我的亲娘啊!嬷嬷,你难道真的是花无芳嬷嬷吗?您怎么一直都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秦瑟啊。”
那样悲痛的哭声,仿佛积蓄多年的沉痛,无数的悲与愧都迸发了出来。
嬷嬷猛地抬头,目光中有无尽的自责与伤痛,瑟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