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理你们了,我要回去了。”他走到自己停车的地方取车,不想再理会这一团乱。
“怎么回事?”廖牧凡问。
丁沛诗只是摇摇头,看着车窗外,不想多谈。
他沉默了一会儿,“要去哪里?”
她考虑了一下,“你家!”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一个耸肩,方向盘一转,便直直往自己家里的方向而去。
“喝水吗?”廖牧凡将钥匙丢在玄关处的鞋柜上,看着身后进门的丁沛诗问。
她摇摇头,“有酒吗?”
“有,不过你心情不好,我不建议你喝酒。”
她淡淡一笑,“但我只想喝酒。”
“你该明白,借酒浇愁愁更愁。”嘴巴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倒了杯酒给她。
“我明白。”透过杯沿,她对着他一笑,“但我现在需要一点酒精麻痹一下自己。”
“那请便吧!”他索性将酒柜里的一瓶白兰地拿出来,“反正,我这里酒很多。”
“你真是个好人。”
他坐到她的身旁,看着她消极的喝着问酒。
“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看她静静的喝着酒,他打破了沉默。
她耸耸肩,不置可否。
“张思雯跟你说了些什么?”
喝了口酒,她含糊的说:“也没什么,只是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
“水蛭!”
他皱起了眉头,“她说你是水蛭?”
她露出一抹苦笑,“不是她说的,是我说的。难道你不觉得我像吗?黏着人不放,让人觉得烦,自己却不自知……人家早就想除之而后快,只是不想明讲而已。”拍了拍自己的脸,她的口气有着心酸的自嘲。
“别让那个女人影响你。”他功道。
她将酒一口饮尽。
“你会因为我出身不好而嫌弃我吗?”她问。
他摇头,“如果我真的爱你,我不在乎什么出身不出身的问题。”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不知不觉中,她自己一个人已喝了半瓶酒,“我妈妈是个妓女,当初拿了唐家六十万把我给了唐家人。阿姨很漂亮,对我很好,她说我可以在唐家好好过日子,可是她死了。
“柏均说他会娶我,可是那时候他只有十一岁,他根本把誓言当玩笑看,但我没有!我一直以为他有一天会娶我,但我在作梦,因为我妈妈是个妓女,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娶我。他要娶的人是张思雯那种千金大小姐。”
“你妈妈是妓女又不是你是妓女。”他看她这么消极,连忙安慰着,“这又不关你的事,更何况,你们不是好多年没有联络了吗?”
“但事实就是事实啊!”她抚着发疼的太阳穴,觉得胃很不舒服,很想吐,但她还是大口大口的灌酒。
突然,她倚进他的怀里,然后大胆的拉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前。
“干嘛?”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她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