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行踪报上去,那就是立了大功,再加上她的另眼相看,可容不得他继续藏下去。
越棠看着她,眉心的微微蹙起没有松下来过。
“烟雨楼顶楼吴家的雅间中,也是您。”
沈觅坦然承认,“是我。”
越棠抿了抿唇。
他记忆不可能有差错,他此前从未见过她,他这些年的表现再寻常不过,她想见他,没有理由。
越棠问道:“您是要我带什么话给少主吗?”
沈觅却回了一句不相关的话。
“今日是三月廿九,再过两日便是你的生辰。”
越棠一怔。
这更是几乎没有人知道的。
看着越棠眼眸中渐渐掩不住的警惕,沈觅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记忆,她再多的心思和想法……都得忍着。
可他的生辰,她怎么也不能错过。
马车渐渐远离长街,沿着河道慢慢往前,经过曲折的巷道,缓缓往权宦人家所在的东城区而去。
沈觅道:“不需要你带话,今日就是我想要见你。”
她将一个公主府的令牌递到他面前,“你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
越棠垂眸看着这块令牌。
公主府御令,一共也没几块,她要给素昧平生的他?
她的手指修长纤细,握着青铜的令牌,更显得肌肤如暖玉一般白皙细腻。
“您的目的,是我?”
沈觅没什么好隐瞒的,“是你。”
越棠眸中是不加遮掩的探究。
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的姓名,他在慕容家是谎报的生辰,可她甚至连他真实的生辰都知道。
他和北朝的皇储殿下,能有什么关系?
“那我想回去复命,这算要求吗?”
沈觅有些忧愁,“不算。”
她本来就没打算一见到他就将他强行留在身边。
可越棠还是第一次,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她。
“那您会同意吗?”
沈觅垂眸将令牌放到他手边,“拿着,就放你回去。”
越棠好像被这令牌烫到一样,手指往后缩了一下,又很快克制住。
他将令牌握在手中,“清晏殿下不怕我以此威胁您?”
听到这话,沈觅提起兴致,眼眸明亮,“你来啊。”
越棠被噎住。
她是北朝皇储,他是南朝世家暗卫,这世上怎么还有人迫不及待将把柄往敌方手里面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