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已经打定主意,宁肯吃点亏,让吕义把东西交出去。给甄俨赔礼道歉,也不能得罪甄家。
“没什么,就是二哥在泰山跟我打赌,输了我一千金,他身上没钱,所以写了一张借据给我,二哥,真没想到,你要赖账就算了,竟然还用三公子名头来压我!”吕义满脸委屈,毫不客气的给甄俨泼脏水。
“吕义,你休得乱说!我什么时候欠你一千金了!”甄俨气的跳脚,若是真的被吕义按上欠钱不还的罪名,传了出去,甄二公子哪里还有脸见人。
任由甄俨跳脚,吕义懒得说话。只是抱着双臂。一直等到甄俨跳累了,才冷冷的道:“甄二公子,你要赖账也不用这样,我手里的那封不是借据,难道还是你甄家嫁女儿的婚书的不成!”
“一派胡言,吕义,我甄家的名声岂是你能随意侮辱的!”甄俨暴怒,蜡黄的脸sè通一片,气的要吐血。
“还一个一派胡言,要不要我把那封信拿给大家当面看看!”吕义冷笑,作势伸手入怀,要取出书信。
袁尚点头,沉声道:“看看也好,是非曲直,只要看过信就清楚了!”
其余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吕义。事情没有彻底搞清楚,这些名士是不会轻易的开口的。
“也好,那我可拿出来了!正好大家都在,我就请大公子帮我念念,那封信是不是甄二公子的借据!”吕义装作要拿出书信的样子。
“不行!不能念啊!”甄俨脸sè一白。那封信的内容传了出去,很有可能对他妹妹的名声,绝对会个极大打击。
不到万不得已,甄俨不敢冒这个险。看向吕义的目光,也是极其郁闷。他原本以为,请的袁尚出马,在逼迫袁谭,吕义肯定会乖乖的交出书信。
谁知道事与愿违,看吕义那有恃无恐的惫懒样子,甄俨想哭的心都有了。他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人啊。
别的降将,都是一副唯唯诺诺,如履薄冰的样子,哪像吕义这样,嚣张跋扈,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还有没有降将的自觉啊。
“甄兄,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真的欠了他一千金?”袁尚面sè古怪。今天一早,甄俨就跑去找他,求他帮忙给袁谭施加压,说是一个武将抢了他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难道甄家人有事相求,袁尚自然是喜出望外,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只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有些不一样啊。本该心虚的吕义表现的理直气壮,反而是作为苦主的甄俨,言辞闪烁,给人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这…。。这…。。”甄俨被袁尚这么一问,完全乱了阵脚。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眼看着吕义已经伸手入怀,心中着急,却想不出该怎么阻止。
“这什么这!甄二公子,我再问你一遍,这是不是借据!你再不回答,我就拿出来让大家帮我分辨,反正那上面还有你的手印,也不怕你抵赖!”
吕义催促道。
“吕义…。。你狠!”甄俨咬牙切齿,哭丧着脸,违心承认道:“没错,那是借据!”他是万万不敢承认那是婚书,不然传回家中,后果肯定好不了。
“什么,真的是借据?”一群名士目瞪口呆,在看向甄俨的目光,就有些古怪起来了。许多人更是暗暗摇头,没想到甄二公子竟然是这样的人。
欠债不还不说,还想要以势压人。
袁尚的脸sè也是铁青一片。差点被甄俨的话气的吐血。若是早知道是这事,打死他也不过来。
甄俨自然知道众人的异样,不过他也是豁出去了,冷冷的道:“吕义,就算我欠你钱,但你拿了我甄家所有的货物,价值已经超过了一千金!你还留着那张借据,莫不是想要敲诈我甄家!”
“竟有此事!大哥,我希望你能管住你的部将,我们河北世家,不是任人敲诈的!”袁尚冷笑着道。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
“子诚,可有此事?”这次换成袁谭气的脸sè铁青。并州军可谓是臭名昭著。善战与劫掠同样名震天下。袁谭不得不怀疑。
很多名士也是义愤填膺,看着吕义的目光,有了一丝厌恶。
“绝无此事!”吕义自然不可能承认莫须有的罪名。虽然惊讶于甄俨反应迅速。吕大将军又岂能认输,沉声道:“没错,我是拿了一批货物,不过那是我攻灭泰山军的战利品,跟甄家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那些货物本来就是我甄家的!”甄俨心都在滴血。那可是他从扬州带回来金银珠宝,没想到全被吕义给吃的渣滓都不剩。
“那上面有些你甄家的名字吗?”吕义笑眯眯的道。那封婚书是他在河北立足的一大杀器,只要有它在,甄家就会投鼠忌器。他哪里会轻易的交出去。
到了现在,在场的众人都是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一时间,众人分成了两派,开始议论。
袁尚认为,甄二公子虽然欠了钱,但已经用货物还清,吕义应该把借据归还。
吕义则坚决表示,那货物是他的战利品,不能作数。袁谭自然支持吕义,带头赞同。其余的汝颍士人见袁谭点头了,纷纷一面倒的支持的吕义。
“好,我再给你一千金现在,你立刻把那借据还给我!”甄俨咬着牙,觉得哪怕在出一次血,能够要回那封婚书也值得。只要拿回了婚书,再报仇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