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可是今天一天更完地呀~码了5000多字累死了……各位宝贝儿晚安~————
多伦
“诺尔”,是蒙语“七个海子”或者“七个湖泊”(草原上的人常常称湖为海)的意思,是离北京城最近的一片蒙古草原,距离乌兰布通大概100多公里左右。我却觉得可不只七个湖,就象一块被神女摔落的蓝水晶,分裂成无数片碎片洒落于这片绿毯子一样开着花的草原。
从乌兰布通一路往南向多伦诺尔行来,我贪看这苍茫和秀丽融合一体的美丽草原美景,虽没有“大漠孤烟直”,却能感受到“长河落日圆”,看那快要被地平线淹没的夕阳最后的余光把西面那片草原变为金色,感觉自己仿佛和身边的景色一起……融成了一副画。
自打那天我和这位俄罗斯的“大公”尤里。阿列克谢维奇“愉快”地聊天以后,葛尔丹和阿敦把我当作那检来的宝贝,硬推给了这个“大人物”做起了翻译加私人助理。
想起这个才19岁左右的小“大公”,心里就觉得好笑,总感觉他这次中国之旅是在“玩票”。他的身份在沙俄尊贵无比,是沙皇伊凡五世和彼得一世的亲堂兄(马上要握大权的彼得大帝)。这次来这草原估计是应葛尔丹之邀,不过我觉得他对葛尔丹这个邀请他偷渡“入境”的东道主的态度实在让人玩味。
葛尔丹本来准备好的一个懂俄语的皮货商人因为前段时间的中俄雅克萨之战被迫绕道现在都还没有回到蒙古,我的出现让他们犹如抓到根救命的稻草,又看我这模样更是放心的让我做他与这位代表俄国皇室“大公”的机密会议。
这时的准葛尔和俄罗斯的关系就如现代的北朝鲜与中国……每每葛尔丹提出要钱、火枪、食物、牛羊等实际性的物质要求时,这位伟大的“大公”径直带着那一惯的礼貌而又恬然得微笑,找着这样那样的理由拖延援助时间,或说会禀告给沙皇陛下,最后还总用“法语”给我咒骂着:“贪婪的小人、无底洞、喂不饱的熊……”然后又眨着眼说不准翻译最后几句。
呵……他倒是真信任我……俨然把我当着同胞,不怕我用汉语透露……我倒是很开心他好象只愿意给葛尔丹以精神鼓励,一直推委着物质帮助的时间。
我自然是如“大公”所愿,葛尔丹是烨儿下半辈子的唯一劲敌,干的可是这分裂祖国之罪,不管是康熙还是现代的人民政府都不会允许有人要把漠西(西北)从祖国的地图分裂出去!
因为这异于我族人的洋人外貌,他和他的侍卫被葛尔丹和族人在中俄边境接到后就做了蒙古打扮,最近才发现原来他身后一直跟着的那四个高大的蒙古人是俄国人,只不过染黑了头发而已,平时又拉低了帽檐遮住半个脸看不到他们的彩色眼睛。
“进车里来吧,你就不怕被这些不知道从哪来的蒙古人抢跑做新娘么?美丽的女士。”
听他说着我才注意到,夜色漫漫,就要笼罩着这青色大漠。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从四面八方聚集了不少或骑马或赶着车的穿戴簇新的蒙古人,象溪流汇海都向南而去,看服色花样却似来自不同部族。
“趁着天还未黑尽,我们必须今天赶到多伦诺尔。”
“呃……为什么?”我不解的望着他。
“明天多伦诺尔就要宵禁和戒严,不许任何人出入。因为中国的皇帝陛下三日内就要到多伦诺尔了。”他揶揄道:“蒙古草原上前所未有过的‘会盟’,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了……”
啊……康熙朝那次著名的蒙古会盟不是康熙30年的事吗?难道因为我介入这个时空的原因,历史又提前了……
一直以为我们的目的地是北京,没有想到原来……还有三日就要见到他了么?他……这些年,他每日御门早朝的议事内容可都是三藩、台湾、俄国、河运、漕务……
在一个皇帝的政治生涯中遭遇如此多的外忧内患,这些年他所经历的一切不管换哪个朝代或者时代都应该是可以载入史册名垂千古的政绩吧。别的不说就说这台湾,300年后的时空里不还在游离状态至今未归么。
许是“近乡情怯”?那一直高悬半空期待的心这时有了终点,渴望中又升起一丝胆怯,现在算起和他的距离也就这三天……不知道……他……有没有憔悴、疲惫,有没有……还记得我?
对他的思念,顿时如一树盛开的繁花,堆云叠雪,密密布满心里的枝杈……
*
“它傲气,所以生在绝寒的山顶。
它坚强,虽餐风露雪,照样四季长青。
任风击雪拍,一样绿意融融,大气涌动。
它坚韧所以能忍耐严寒期待与春天会面,
它强悍虽朔风凛凛那傲雪的意志却依然坚定。”
“是松!傲寒的雪松!”尤里非常睥昵我,这个也太好猜了,呵呵谁叫我一想到松就想到那个人身上去了呢。
“敢情杰西不是在咏松的语句给我猜而是在咏人,这天下有这样的男人么……骄傲、坚强、坚韧、强悍。”他夸张地说着,那透明的蓝色瞳眸纯净得似要滴出水来,“真有这样的男人,杰西,我要是女人也要嫁他。”
我鄙夷地看着他那犹如盘古开天蹦出来的未进化完全的……那胳臂上覆盖着一层金色的毛茸茸的东西。
尔乃蛮夷……在现代做人妖都没人会要的东西,还想嫁人?他顺着我不屑的眼光瞧来,得意的扬扬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