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呢?前些天军师调了一批兵马走了,将我们城内的粮食带走了大半,约摸着给我们补充粮食吧!”另一名士兵回道。
“去,去禀报校尉大人!”那士兵说道。
说罢又朝着城楼下的车队喊道:“你们先等会!”见他们是来送粮食的,语气也好了不少。
城下那领头的男子也不着急,便靠着车马歇息起来,他时不时擦擦汗,时不时饮口水的,似累得不轻。
过一会,便听见南阳城的大门砰然一声打开了,那吊桥也慢慢放了下来,等吊桥放平后,一戎装将领领着几人走了出来。
“你们从何处来?”那零头将领正是南阳城的城门校尉。
“回大人,我们从襄阳而来,司马庾大人说南阳军粮不够,便让我们送了五万旦粮食和军械过来!”那领头的男子不疾不徐道,神色也颇为傲然。
那校尉在一小小的运粮侍卫门前也不敢太过嚣张,毕竟士兵可都靠着粮饷过活,而负责军粮调度的人向来都是盛气凌人,所以他也不计较。心里想着昨日夏侯将军确实说过要去襄阳要粮食的,没想到他们这回居然主动送了过来,这也是好事,省得他们还得去看人家的脸色。
他瞧了瞧这长长的队伍,按理说,过城门的车马都要检查,但这是襄阳王府司马庾大人派来的人,查嘛还怕得罪他们,可是不查这战乱时节可是说不过去,那校尉终究还是个认真的主,于是硬着头皮道:“好,不过我们得先检查检查,才能让你们进城!”
那领头男子,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走到一旁,那校尉明白了他的意思,遂朝着几个侍卫使了使眼色,那侍卫便上前去车中挨个的翻看。
过了许久,那领头男子终于烦怒道:“查完了没,快点呀!这太阳都落下了!”
“马上好了。马上好了,”那校尉瞧了瞧还剩最后十车没检查,想来也都是一样的东西,遂向那侍卫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回来。
那校尉见他等急了,遂也陪着笑脸道:“好啦,好啦,你们进城吧!”
那领头男子,瞅了他一眼,扯出一丝冷笑:“嗯。不错。老子送了几处的粮食,还是你们南阳城的人明事理!”遂朝着他的队伍手一挥,那浩荡的车马便慢慢驶进城门。
那城门校尉见他说了自己的好话,也开心起来。“可不是。你们送粮也辛苦啦。今晚咱们喝上一盅酒如何?”他心想着与他们这些管后勤的关系搞好,这样以后图些方便。
“哈哈…就等大人这句话!”那领头男子终于咧起嘴笑道。
按理粮食送入城内屯粮的地方,双方登记交接下。事情就算办完了,但那领头男子却不急,既然粮食已经入城了,也不急着那会,遂与那校尉在城门附近喝酒攀谈起来。那校尉也不催促,反正这粮食已经算他们的了。
何况南边战事打得正酣,有北鹤先生出马,他们稳居南阳,高枕无忧。所以除了一些放哨的士兵在城头外,其他士兵也随着运粮的一道在城下喝起酒来,好不欢畅。然而这一切,南阳的守将夏侯骞还一无所知。
南阳本由夏侯骞和夏侯檀两兄弟镇守,然北鹤调兵攻取寿春,让夏侯檀随着季方子一道赶往寿春。南阳本在襄阳之东偏北,算是南征大军的后方,所以北鹤也好,夏侯兄弟也罢,绝不认为有人会打南阳的主意。
不过,这个世界上永远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领头男子见那帮士兵喝醉后,便募然轻笑,一边指挥几个人去城头悄悄将哨兵杀死,一边将藏在车子底头的易燃物搬了出来,散落各地,再将浓酒洒至其上。
经过那些乔装士兵的一阵忙活之后,那领头男子遂毫不迟疑地将那些染酒的物品点燃了。
霎时间,火苗一下子猛地窜了起来,便迅速地向周边蔓延而去。随后几人遂将城外的吊桥缓缓放下,万事俱备,只待大军攻入。
“走火啦!走火啦!城门失火啦!”许多被火光惊起的百姓,纷纷奔走相告。
这个意外的消息终于把在睡梦中的夏侯骞给惊醒了。
面对惊慌失措的管家,夏侯骞依旧难以置信问道:“你说什么?城门怎么了?”夏侯骞边穿衣服便问道,
“将…将军…正门走火啦!”
“什么?”夏侯骞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抓住了瑟瑟发抖的管家,“去,速速召集城中的守兵!”夏侯骞虽是心里上蹦下跳的,但也不至于乱了阵脚。这个时候城门失火恐不是小事。
他立即穿戴好衣裳,披上战甲,唤上亲卫,朝着府外走去。
正当夏侯骞带兵赶往城门时,南阳城的城外,一批金戈铁马朝着城内飞奔而来。领头的男子着一身银色铠甲,如黑夜的一道闪电刹那间驶向城内。那正是人称“飞将军”的飞廉,飞廉带着一万铁骑很快便奔入了城内,迅速地与涌往城门的燕军交战起来。同时,那批运粮的侍卫也悄悄地跑去南阳东门,接应从东门方向攻城的连城安军队。
此时的南阳城外便立着一批看热闹的人,那不是别人,正是云无痕、九竹、上官贤以及一批近卫。
“小姐,我已经让人守在南阳城门各处,一旦逃出来的士兵去报信的,都会被我们截获!”上官贤陪着江梅望着城门处熊熊燃烧的大火。
“恩,我们不但要迅速拿下南阳,还得悄无声息地攻下南阳,这样我们好进行下一步行动!”一身男装的江梅望着渐渐势衰的火苗,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