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也莫要学那些俗人装模作样了。走走走,我这一见到你就觉得你面善心热,知己莫当如是。”
唐琳拉着田奕的手蹦蹦跳跳出了学堂。
教习不经意间瞧见了,面露古怪。
这……这,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次日,教习掐着时辰进学堂,见着田奕和唐琳两个位子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不禁沉思:
“当下的世家子弟竟如此开放?”
……
……
田奕在山里住了三年,到了山里跟回家一样。唐琳虽然不知道到这乡间野外有甚么乐子可找,但看田奕那兴致勃勃的样子,还是亦步亦趋地跟上了。
像爬树,掏鸟蛋什么的,对田奕来说小菜一碟。唐琳爬不动,只负责四处观望,手里捏着把临时做的弹弓,瞧见动静便引弓一射。
唐琳是真的找乐子,田奕可没那心思。他只想尽量往高处靠的近些。这里的清气虽然比不过老道士那座山,但自己停滞许久的炼气修为好歹是有了精进。
于是这一场玩乐,两人都尽兴而归。
后面几日,两人游遍了周边山水。唐琳累的腿肚子发抖,田奕倒是越玩越精神。
教习早就察觉不对劲了。本想着这俩小子应该只是偶尔遛堂,假装不知道算了。结果天天瞧不见他俩人影,这下想装作不知道也不行了。
“老爷,小公子又逃课了。”
田家祠堂,下仆弯着腰恭谨地小声道。
“又逃了?逃便逃了罢。”
田文忠满不在乎。
“教习那边上门来了……”
“请他到偏堂等我。”
……
……
教习在偏堂等了半天,田氏家主才慢悠悠进来。
“田老爷……”
教习拱手行礼,刚开口田文忠便摆了摆手。
“我清楚你来做甚。”
“那这……”
“你是想劝我严加管教,还是劝我另觅良师?”
“能管教自然是好的……”
“他一个方外之士我管他做甚!”
教习傻眼。方外之士?那稚童?
“那……田老爷还是宁寻良师吧……”
“教我田家的人是委屈你了?”
教习又傻眼了。田老爷吃错药了?怎的说啥都能呛一句?
“那我……”
“你请回吧!”
田文忠摆了摆手,下仆便引着教习出了门。
教习出来后仍有些发懵。怎的这些世家如此不讲道理?遇到问题不该解决问题吗?解决发现问题的人做甚?
不过他是清楚田老爷的答复了,就该装聋作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偏堂里田文忠摊开手,掌心现出一颗铜钱,布满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