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常在幸灾乐祸地看着神色不定地坐下来看戏的祺贵人,‘让你瞎献殷勤,还跟我抢侍奉、讨好皇后娘娘的机会,平日里还百般瞧不起我是奴婢出身,你是满洲旗的大家秀女,可这脑子也比不上我啊!’
殊不知皇后在心里将牙齿都咬碎了,为什么她手底下的人全都是这般愚蠢的性子,齐妃是、婉常在是,就连祺贵人也是,没一个聪明的。
什么时候她也能收服一个既聪明又忠心的手下?这样也不用再忍受这些自作聪明的人了。
皇后回景仁宫时还是将婉常在叫上了,对比齐妃和祺贵人,婉常在至少有几分小聪明,身家性命还全捏在她手上,暂时可以放心一用。
目送皇后和婉常在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安陵容笑了笑,回头就被欣贵人拉走了,二人在回宫的路上聊起了祺贵人。
“这祺贵人今日将皇后狠狠得罪了,说不得以后会被皇后疏远呢。”
安陵容斩钉截铁言道:“不会,皇后虽生气,可也不能拿祺贵人怎么样。再说祺贵人越愚蠢,才不会成为第二个莞嫔,这宫里的姐妹和皇后高兴还来不及呢!姐姐难道不高兴?这祺贵人虽来势汹汹,可是构成不了太大的威胁。”
欣贵人一想确实如此,这宫里少一个宠妃就能让她们这些不受宠的日子好过几分。
“毓妹妹,听说碧常在这胎快要生了吧,怪不得莞嫔和惠贵人今日未来听戏呢!”
“约莫就是这几日,太医都说过了,碧常在这胎在肚子里待不足月,这会都有八个月了,应该快生了。”
安陵容想了想,肃喜应该就会在今日下手火烧碎玉轩,扭头对欣贵人说道:“姐姐,莞嫔和惠贵人今日未来听戏,不会是碧常在出了什么事吧?是不是要生了?”
欣贵人不是落井下石的性子,“不会吧!莞嫔也没禀报啊。要不,我们去碎玉轩看看吧,好歹也是皇上的子嗣。”
安陵容顺水推舟地改道去碎玉轩,“也好,我们受累走一趟,无事发生也不过费点功夫,万一有事,岂不撞个正着,皇上那里也有交代了。”
抬暖轿的轿夫立马转了方向,向着碎玉轩直奔而去,不过两刻钟,就到了碎玉轩外。
欣贵人眼尖,瞧着有人偷偷溜进碎玉轩,当时就想大叫起来。
安陵容阻止了欣贵人的动作,“姐姐别叫,万一这是碎玉轩的人呢?莫不是莞嫔偷偷派他出去办事,我们不好叫破此事,否则会得罪莞嫔!”
“那怎么办?”
安陵容叫来皇上安插在储秀宫的眼线,“万斌,你有功夫在身,去看看这个奴才在做什么。若是确实是莞嫔的差使,你就不用多管了,但若是旁人指派来谋害莞嫔和碧常在的,你就将其拿下,交给皇上处置。”
“姐姐,我们还是先回宫吧!看碎玉轩的灯火也没亮起来,东侧殿更没动静,说明碧常在确实没事。只是莞嫔可能没空见我们,那我们也不要添麻烦了。”
欣贵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都怪我杞人忧天,结果闹出这等乌龙,倒累得妹妹陪我走了这一遭。”
“不怪姐姐,明明是妹妹提出来的想法,哪知还碰上这等密事?如今我只祈祷碎玉轩这里无事发生,不要被牵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