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鹤抱着郁谨,优雅地摇着长尾,一路从控制室回到自己的住处。
后面跟着一列严整肃穆的FX,蛇尾整齐地在地面上扫过,发出协奏曲般的声响。
地面上残留的血迹,就像是撒落的玫瑰花瓣。
他抱着郁谨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是皱眉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家具,让其他的FX进来打扫收拾了一下,再用柜子堵住被锯下一半的房门,把郁谨轻轻放在地上。
郁谨站在房间中央,稍微有点不知所措。
丁鹤转身去衣柜里翻衣服:“你的衣服上都是血,先换一下吧。”
他回头的时候,手上拎着一件白衬衣,笑容诚恳:“是干净的,没有穿过。”
郁谨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确定他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才转身走向浴室。
但他一进浴室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巨响,像什么东西撞到了墙上,差点开门去看。
好在响动只有一声,后面就变成了窸窸窣窣的细小声音,很容易就被水流声遮掩了过去。
郁谨洗完澡,看向放在一边的换洗衣物,脸上因水汽蒸腾而泛起粉色。
他做好心理准备捏起衣服,却发觉有点不对。
虽然丁鹤之前说,只能穿他的,但他手上的这件衣服应该不是丁鹤的。
这是完整的一套衣服,从外到内都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他刚还在想只穿上衣是不是太羞耻了,现在开始为自己对丁鹤人品的怀疑感到些微的羞愧。
但大概是对人的衣服的尺寸不够了解,丁鹤交给他的这件衣服还是太大,他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袖口空空荡荡,必须向上挽几挽,露出纤细的小手臂。
领口也大开着,最上面的扣子解开,现出脖颈上尚未完全消退的吻痕。
他慢吞吞地打开门,发现丁鹤正站在柜子前,摆弄着什么。
他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衣,发尖稍微有点湿。
房间内弥漫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清新气息,让闻多了血腥味鼻子都有些失灵的郁谨精神一振。
房间明显是仔细打扫过的。
“你洗好了?”丁鹤听到那边的响动,关上柜门,笑着向他走来,抱起他两个人重重地向床上一倒。
突然的失重感让郁谨有一瞬间的心悸,不由自主地抓住他肩膀的衣服。但丁鹤的尾巴卷着他的腿,手臂揽在他背后,让他平平稳稳地落在床上。
郁谨扒着他的衣服,努力向外探头:“你刚刚在干什么?”
“收拾东西。”
他收拾的柜子,就是房间里的那个密码柜。
郁谨记得他当时从里面拿了些东西走,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放回来了。
他犹犹豫豫地问:“我可以知道,你一般会在里面放什么吗?”
丁鹤头埋在他颈部,闻着他后颈的气息,大方地回答:“以前考核过后,你送给我的东西。我怕那些人乱碰,就拿走了。”
郁谨侧了侧头,不大自在地道:“你今天,想要什么?”
“我已经得到了。”丁鹤的鼻尖蹭着他的后颈,“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