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坐下来,苏氏身边服侍的婆子就立刻端上一壶上等碧螺春又两只精巧的陶瓷杯子,苏氏给卢彤杉斟了一杯茶道:“表嫂喝茶,听说表嫂最爱这碧螺春,这是表哥从前送的,今日我就拿来借花献佛了,还望表嫂莫要嫌弃才是。”
卢彤杉端起茶杯凑在鼻尖闻了闻放下杯子摇了摇头,一脸可惜地道:“果然是好茶,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苏氏追问道。
旁边奉茶上来的婆子也是满脸疑惑,卢彤杉笑道:“这个碧螺春必须要用沸水先将杯子温热倒掉,再倒大半杯八分左右的沸水,用手抓一小撮碧螺春投入杯中,茶叶会沉入水中,待茶叶舒展开来就可以品到香香的茶水了,这杯子是冷的,泡出的茶水始终差那么一点味道。”
卢彤杉此话说完,还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苏氏。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HOLD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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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脸上也是一阵白一阵黑;旁边的婆子伸手将茶杯端起来道:“抱歉啊,是我的错,大奶奶莫要怪罪我家小姐。”
“呵呵。”卢彤杉笑眯眯的望着婆子道,“表妹都还未开口;婆婆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太过激烈了?”
苏氏奇怪的瞥了卢彤杉一眼;平日里卢彤杉还是比较和蔼的;她不知道今日为何突然就这般咄咄逼人;强压着心头的好奇;苏氏尴尬的笑道:“表嫂莫要生气;是我管教无方。”
“算了;说吧;找我何事。”卢彤杉今日十分不爽;所以懒得和苏氏表演情深的戏码。
苏氏看了一眼白鹭,才挥挥手,旁边的婆子会意的到门口守着,“表嫂一定想要知道杜鹃是如何死的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卢彤杉不动声色的看着苏氏。
苏氏微微一笑道:“只要表嫂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将我这里的物件送给表嫂。”
“呵呵,表妹有心了。”卢彤杉起身冲着苏氏笑了笑,起身道,“不过我想我应该并不需要。”
“是吗?表嫂可莫要后悔。”苏氏厉声道。
卢彤杉让白鹭搀扶着,朝着外面走了几步,才回头冲着苏氏道:“你知道吗?我从来不知道后悔为何物,就算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只会跨过去。”
苏氏闻言,怔了一下,半响不能言语。
卢彤杉并没有着急着回绛陵院,而是带着白鹭在院子里面散步,快要到夏天了,可以看得出荷塘上郁郁葱葱的绿色荷叶间已经冒出了几朵粉嫩的荷花骨朵,偶尔还有一两只蜻蜓从上头划过,或者落在荷叶尖上。
清风徐徐,卢彤杉心头的郁闷之气去了大半,伸手摸了摸已经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卢彤杉觉得自己不能够再如此这般坐以待毙!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腹中的孩子想一想,继续这样不争偏安一隅,实在是不可行的!
深呼吸一口气,卢彤杉决定主动出击,势必要让卢彤语嫁不了,最后就算是卢彤语侥幸嫁了过来,她也没什么话可说,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晋宁回到府中之后,把太医说的话与卢彤杉细细的说了一遍,又道:“这件事情我与父亲说过,父亲说此事他会出面,夫人且安心吧,想必在父亲面前,她也不敢乱来。”
“恩。”卢彤杉应了一声。
晋宁道:“夫人可想出门去逛一逛?”
“总是在这附近,时间长也就腻了,有什么好逛的?”卢彤杉兴趣恹恹道。
“那不如我带夫人去远处走走?”
“可以吗?”卢彤杉有些期待的看着晋宁,她确实在屋里憋坏了,来来去去就那么点地方,晋府虽然比普通的府宅要大上许多,说穿了,也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笼子罢了。
“当然。”晋宁温柔的替卢彤杉整理一下鬓边的头发,“只不过夫人有身子,不宜舟车劳顿。”
“那依照夫君的意思?”卢彤杉不知道晋宁饶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到底是何意思。
晋宁见卢彤杉双目微嗔,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却又不敢真的将她惹生气了,相处的日子虽然不是很长,他对卢彤杉的脾性还是了解一二的,看起来温柔乖巧,实则要是真的将她惹怒了,她也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秘密。”晋宁捋了捋卢彤杉鬓边的头发,笑道,“夫人莫要心慌,到时候便知道了。”
卢彤杉斜睨晋宁一眼,道:“不知道夫君纳妾的日子可选好了?”
“还未。”晋宁道。
卢彤杉点了点头,不再对此事言语。
晋宁道:“父亲说明天把人叫齐,他要亲自过问杜鹃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