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径直往店面深处走去,越过摇钱树后,为首的男人侧过身和同伴讲话,脸上的笑容刚绽开就肩上一痛,撞上了人。
这一撞,他腿本来就发软,一个飞扑把邻座的酒撞翻了。
“哎我去,对不住啊。”男人笑嘻嘻的,嘴里酒气呛人,邻座的顾客不愿和他们有牵扯,皱着眉摆手。
他本也没打算赔,眼一瞪,嘴里不干不净地回身看撞自己的家伙是谁。
“哪个不长眼的……”男人迷蒙的视线对焦上了廖松琴。
“……”他悻悻地咂嘴,“下次当心点,让开吧。”
廖松琴没说话,也没让开。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在灯光下细细地看着。
“干嘛呢?”
廖松琴摊开手掌,“摔坏了。”
男人看他衣着不像好欺负的,耐着性子问,“什么坏了?”
“表。”
“哈?你不会要说是我撞坏的吧?”
廖松琴淡淡道,“可以调监控。”
“你有病吧!”男人抬手作势要打,“什么人模狗样的家伙也敢惹老子,你这破电子手表能值几个钱?”
有个还没喝多的同伴拽了拽他,附耳,“那他妈好像是爱马仕的。”
“啥?”爱马仕还有电子手表?
同伴努嘴,“你看表带上的字啊!”
“两万。”廖松琴像是多说个字都嫌累,睨着他们,“现在赔,或者我们报警解决。”
“两万?你讹谁呢!”
男人唾沫横飞,“我他妈真是见了鬼了,连着两天碰上嚷着要报警的贱种,你报啊,我昨天能全须全尾从警局里走出来,今天就也一样!”
廖松琴猜到了,刘妙福昨天还了手且只是擦破皮,多半赔钱就能解决,这群人根本吃不到什么苦头。
至于骚扰女顾客,据刘妙福说,他们是在女生经过的时候假装系鞋带看了人家的裙底,只能口头警告。
怪不得气焰这么嚣张。
他不说话,半晌,勾唇冷笑了声。
“警局见吧。”廖松琴作势拨号。
男人见状急了,抄起拳头就要上前,谁知刚靠近一步就被一堵肉墙挡住了视线,他愣愣抬头。
西装男不知何时进的店,他脱掉了臃肿的羽绒服,露出贴身衣物,手臂肌肉鼓成小山,低头凝视男人,“嗯?”
男人被他的胸肌顶了一下,狼狈后退,“你他妈谁……”
西装男眉头一皱,继续上前。
他步步紧逼,男人再要后退,被站在身后的三人挡住了退路,急得回身扒拉,“你们光站着干嘛?上去拦着他啊!”
“老板!”有人开始喊,“这男的闹事,你们还管不管了?”
老板看到这几人就烦,嫌恶地撇嘴,扯着嗓子回复得很热情,“哎哟!我马上来,怎么有人敢闹事啊,真没有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