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头疼!
不知道睡了多久,头还是那么疼,像喝了假茅子之后的宿醉。
眼睛就那么紧紧闭着,对抗着脑子里针扎似的疼痛,也在压制胃部上呕的冲动。
我试着睁开眼,但眼前仍是一片暗黑的幕布,上面布着星星点点的白斑,在幕布上留下白色轨迹。
耳边全是微弱的杂音,嘁嘁喳喳,此起彼伏,像是一群人在窃窃私语。
白色轨迹不断翻滚变幻,忽然凝聚成老比利那张长脸。他在低语:
“新金山不是你该去的地儿。。。”
“基于‘人性’收留了他们。。结果呢,一锅粥。。。”
“要搞清楚你是谁,不要搅进去。。。”
随着声音越来越大,他的鼻子也慢慢变大,挤压着眼睛和嘴,整张长脸都变了形,下一瞬间化成圆脸的陈胜。
他的语气比老比利平静了许多。
“大模型可以做的更好。。。”
“要控制吠舍的生育。。。”
“不能影响我们现在的生活。。。”
低语还在持续,陈胜的头使劲向后仰,从脖颈里又冒出一个白色的人脸,是释三章。
“至高神不需要人类的称赞和膜拜,特别是那些不虔诚的人。。。”
“顽固不化!他们始终相信,人可以做自己的主宰。。。”
他近乎咆哮着:
“这是对至高神的亵渎!”
“我们都是神的仆人。。。”
“记住!是我给你受洗。。。”
他的咆哮搅翻了眼前的白色轨迹。杂乱的轨迹再次凝集,是一位老人,面颊上都是细密的胡须。
老人只是用空洞的眼睛凝视着我,那是白色轨迹形成的眼睛,毫无生气。
这是。。。老威廉!
他没有说话,似乎是叹了口气,面带不舍的散去。
最后出现的是玄女:
“我也有人性!”
。。。
暗黑的幕布忽然撕开一条口子,射进来一丝光线。这跟我倒下前见到的那缕光线一样。但这次没有枪响。
天花板映着柔和的光,一个人探过头,俯视着我。他带着护目镜,脸上罩着大大的口罩,上半身穿着无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