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中制作出来的小玩意很多,云清还寻到了一枚戒指,里面能藏一根细小的尖针,在上面淬上毒,也许会发挥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现在看似没什么危险,可是说不定梁质公或者平江王什么时候就会对小暴君动手,云清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只能在这些小细节上给予谢让更多的保障了。
她行的是教导之责,可是谢让,始终是要自己成长起来的。
谢让练完了一篇字,放在一旁晾干,歪了下脑袋:“太傅看上去很开心。”
“是吗?”云清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眉眼含笑,“可能因为今日是上元吧,臣今日不离宫,就陪着陛下好不好?”
【灯要晚上看才有趣,也不知道小暴君喜不喜欢。】
灯?谢让的眼底不动声色地一亮,浮起几分期待。
可记起云清之前说的话,他还是有点别扭:“太傅不是说,不留宿宫中吗?”
云清不和记仇的臭小孩计较,笑:“今日情况特殊,臣只是想到陛下无人陪伴。怎么,陛下不愿臣留下吗?”
谢让矜持:“那……倒也没有。”
他就说说而已。
【好好好,小傲娇罢了。】
云清看透了他的性格,并不挑明,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谢让面无表情地接受了云清在心中给他的评价。
因为已经确定留宿,今天的时间就更多了,云清特意去吩咐小厨房记得准备元宵,回头就准备多给谢让讲一篇策论。
感谢现代严格的考试制度,云清把这些东西记得可清楚了,还有释义什么的,那可都是大家们汇聚凝结出来的精华。
【谁能想到啊,我就是个研究历史的,不仅穿了,而且还给小暴君当老师了。】
云清在自己间歇性的吐槽中,觉得自己也是够牛的,大概这就是穿越者共同拥有的野心吧,想要看看以自己的能力,能否改变一个时代。
她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戒指,上面已经染上了温度,她准备晚上的时候一起送给小暴君。
过了这个年,谢让也应该十二了,距离他掌权,又近了一年。
这么算来,时间好像还过得挺快的。
策论讲完,留足了思考时间,云清就没有再给谢让安排别的任务了,谢让倒是很自觉,跟着去练了会儿剑,身姿凌厉,给人一种肃杀之感,比云清好上不少。
不管是离云清还是云清,都没什么学武的天赋,到了最后,只简单习得一点防身术,主要是为了强身健体。
直到少年的最后一个动作落下来,云清终于没忍住夸奖:“陛下好厉害!”
这会儿雪暂时停了下来,云清有些畏寒,就没跟着去庭院里,只站在廊上,借助一根柱子挡风,顺便看看谢让这段时间的成果。
谢让收剑回望,就见他的太傅披着斗篷站在不远处,眼中盈着笑意,身上的气息很是温软,一点都不像是将门世家出来的人。
即使在深宫中,谢让也偶尔能从宫人口中听到几句关于离氏长子的评价,无外乎是少年惊才,他那时并未放在心上,没想到命运弄人,这人最终成了他的太傅。
谢让走过去,回应:“谢太傅夸奖。”
“这有什么好谢的。”云清把手中的暖手炉塞到小暴君手中,道,“先暖暖,元宵应该快好了,臣去看看。”
云清在现代的时候吃过各种各样的元宵,到头来还是觉得黑芝麻馅的最好吃,好久没吃过了,现在想起来竟然有点馋。
厨师这会儿果然正在煮,元宵一个个漂浮在水中,圆滚滚胖乎乎的,他见状赶紧捞了两个上来:“公子,先尝尝?”
云清瞥见了跟着自己一起来的小暴君,失笑:“算了吧,直接一起端出来吧。”
今天一下午又是学习又是练剑的,小暴君的体力估计消耗不少,这会儿差不多是用晚膳的点,冬日天黑的快,正好吃了饭给他看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