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的金色腰带和腰间配着的一把镶嵌有数颗华美红珊瑚、绿松石的珐琅柄弯刀显示出主人的不凡身份。
“可敦!阿努!阿努!”马还未停下,马上那海蓝色身影飞跃而下,甩下帽子,一把抱住红色长袍的阿敦咭喱咕噜说个不停。
阿敦已经嘴里喃喃着:“可汗!”已经红了一圈眼睛。
恩爱夫妻离别后的见面都是这样吧……未语泪先下……
正准备摸摸鼻子走开些,免得触景伤情。
突然听到我的名字“茉儿”被这个蒙古男人嘴里念出来,汉语纯正无比,一转眼,但见这“可汗”一双鹰眼深深的凝视我,似是看到我分外高兴。
阿敦两颊生光,高兴地朝我招手:“茉儿你过来,这是我们的博硕克图汗葛尔丹,我的夫君。”
葛尔丹……真是久仰啊,我久仰了300年的名字,早就知道阿敦是个王妃级别的女子可是没想到她丈夫居然准葛尔的汗王——是烨儿的敌人……康熙这一生3次亲征都是因为他!也只有他能劳帝国的皇帝亲自围剿又是个10年战争啊……他也算是个流“芳”千古的枭雄了。
迷茫中……我对他行了礼,按照记忆中以前在南苑见过的蒙古王公的礼节应对。
“哈哈……天果然助我!来得正是时候!”
“茉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马上就要看到你故乡的亲人了,你看那边……”阿敦指向那队刚刚在葛尔丹身后的战士,现在正分成两列,让出一条道来……几辆在草原很少出现的拉着蓝色轿厢的马车队伍正徐徐而来。
“这个可是俄罗斯帝国的大公,准葛尔的福音,我们的远方的客人!从帝国的心脏来到这里!不畏惧寒冷俄国冬天的大公在我们鸟语花香的绿色草原却受了风寒,他要是见到祖国的亲人应该也是很开心的,这就去吧……”
“可我不是俄国人啊……”我细小呻吟被热情的阿敦当做了矫情,不容我反抗拉着我就到了蓬车跟前。
车上缓缓步下来的却是一个穿着普通蒙古人衣着的高个男子,微扬的帽子下露出那板栗色的头发和玻璃珠般天蓝色的眼睛才显示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俄国人。
此刻,这蓝色的玻璃珠正惊讶的看着我……我褐色的长发和……带着隐形眼睛的绿色大眼。
我这个冒牌货在这个正牌俄国人面前不禁冷汗涔涔,又不是我说自己是俄国人的,是那两口子主观地卤莽臆断的,再说,想我华夏泱泱5000年文明的大好公民不做,做那番婆有什么好的……想到这里胆色顿时大涨,向那直勾勾盯着我看的“蛮夷”瞪了过去……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见我横眼瞪来,他恍惚中一闪错愕,眼神却渐渐变得玩味起来,嘴角也拉出一道弧线,嘴巴里咕噜咕噜一句问话,应该是问话吧,因为是升调。
“说什么?听不懂!”
我摇着头分别用中、英、满、法回答:“听不懂!”
“啊你会说法语?”
“啊你是法国鬼子?”
“鬼子?不,我家祖很多都娶了法兰西公主和贵族,我母族就很多说法语的。”
“你叫什么名字?”
“阿列克谢维奇,尤里。阿列克谢。你可以叫我尤里,美丽的女士。你叫什么?”
“茉儿,茉莉,Jasmine,你可以叫我杰丝。”
“来自法兰西?”
“不,来自……英国。”原谅我吧我又撒谎了,总不能告诉他我来自未来吧。撒谎的孩子据说鼻子会变长,我下意识的摸了下鼻子。
噶尔丹和阿敦见我和他们这个尊贵的客人一问一答好象聊天得很愉快,也面带喜色。
“对了,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我斜眼望了望那对夫妻。
“他们需要我提供的的帮助,”他冽开嘴嘻嘻笑了一下,看那忑灿烂的笑容,原来还是个大孩子呵,我以为做大公要年纪也比较大呢。
“而我……需要一个翻译,去见中国的皇帝。”他收起笑容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