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仍旧沉醉在自构的封闭世界里,没有任何反应。
“玛雅,你是沙克洛夫唯一的希望,只有你才能打开这道生死之谜。”
三年了,她一点进展也没有,真教人挫败。
“沙克——洛夫?洛夫?”玛雅突然开口轻喃。
“你记起沙克洛夫是谁了吗?”尼尔森的蹲下身子握住玛雅的手,有些兴奋。
然而,呆滞的目光却像道鞭答,打断了他才起的希望。
除了深深喟叹,尼尔森不知该说些什么。
“彩虹——彩虹?”玛雅歪着头斜凝着天空。
“对,那就是彩虹!玛雅,你认得彩虹吗?”他忆起纪曼菲那日探望她时的疑虑。
“彩虹?彩虹?”呓语不断重复,仿佛说与不说都没有意义。
“你还是不知道,唉!”他站起身子,打算推她回房休息。
“尼尔森!”沙克洛夫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洛夫?”尼尔森有些诧异,“有事?”
“的确又有事要麻烦你。”沙克洛夫拿出一个小型的透明塑胶套。
“这是?”
“这是在玫瑰园找到的一小截手链。”他将东西交给尼尔森,又瞥了玛雅一眼,倏速转头。不是绝情,而是不忍见她如此受苦。
“凶手真的让玛雅她戴了一条可能致命,或是丧失神志的手链?”尼尔森目不转睛地盯着证物。
“我和曼非都这么认为。”
洛夫唤她“曼菲”!
也就是说,他不再那么排斥她,甚至还可能喜欢上她!一肚子的醋酸往上蹿。
“我想知道它是否含有导致神经错乱的残留药物,也好将凶手早日绳之以法。”
沙克洛夫将东西交给尼尔森,一个不小心,那包东西“啪地”,不偏不倚地掉在玛雅的手腕上。
一直安静的玛雅,乍见那东西突然发了狂地惊叫起来:“啊——走开!走开!”惊悚地拍打着手腕,“救我,洛夫,救我,洛夫!有毒——”
“玛雅,我在这里!别怕。”沙克洛夫立刻抱住玛雅,心痛地安慰着。
“有蛇,有蛇——它们有好多好多,爬了我满手。”玛雅抖着骨瘦如柴的身子,哀绝地泣说着。
“没有,没有蛇,洛夫会保护你的。”他扳开像落水失足牢牢抓着他衣服的玛雅。
谁知,这个动作再度触动她失控的情绪,一把狠狠地推开沙克洛夫,“你不是洛夫!不是他!滚!你不是他!你不是!”
“那我是谁呢?”沙克洛夫不放弃地抓住急于摆脱他的玛雅。
“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彩虹!”玛雅突地像头发了疯的狮子,冷残地往沙克洛夫钳制住她的手一口咬下。
“啊——”沙克洛夫措不及防地松开了手。
玛雅也在这时飞也似的逃开,边跑边叫:“你再也抓不到我了!抓不到我了。”白色身影迅速地消失在花园的尾端。
“来人啊,快将玛雅带回来!”尼尔森扯着嗓门喊道。
“尼尔森,你有没有注意到,玛雅用女性的‘她’叫我?”沙克洛夫露出一线曙光的泽盼。
“你是说,凶手是个女人?”尼尔森睨向沙克洛夫。
“极有可能。”他抿了抿唇,“而且,还是个叫彩虹的女人。”
湛蓝的天空上,此刻仍高挂着那七彩耀眼的彩虹。
“沙克洛夫先生——”纪曼菲啜了一口刚才由管家杰克为她沏的花茶说着。
“你又忘了,应该叫我——”他轻松地纠正她,也捧起白花瓷的茶杯饮了一口茶。
“是,洛夫——先生。”她还真不习惯这么称呼他。说也奇怪,在美国叫个人的英文名字,就如吃饭喝水般简单,为何一碰上他舌头就是不听指挥,别扭得很。
“找我有事?”露出一口白牙的沙克洛夫,格外地健朗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