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噢,现在是二百大板!”值长对武士获狠狠地伸出两个手指头。
“大哥,我没找你是我不对,不,也不是不对;;;;;;”武士获辩解道。
值长打断他的话:“你别在这里狡辩。”
“我不是狡辩,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大哥,我一找你你就会帮我,我就做了那么一点举手之劳,我承受不起你的报恩,会感到愧疚,所以不敢来找你。”
“噢,帮你一下你就愧疚,那你考虑没考虑过被你救过命的人,那不更会愧疚得要死吗?!”
“那又何必呢?”
“何必呢?何必呢?你是不会设身处地、感同身受的!人说‘兄弟同心,其力断金!’你不会感同身受就别称兄道弟!”穿官服的人气愤道。
“大哥,我真是小弟!”武士获急了,“我们结拜时,我说我是建德五年生的,大哥说是建德四年生的。记得吗?是这样吗?”
“嗬,你倒会猜,猜得还蛮准哩。”穿官服的人诙谐地笑道。
“大哥,我不是猜,是你亲口说、我亲耳听见的。”
“不错,我是建德四年生的,可我父母自打生了我之后,再没给我生过小弟弟。”
“我说的是结拜小弟。”
“反正我只有四个哥哥,五个姊妹,男的里面我最小!”穿官服的人似乎对武士获的话置若罔闻。
“你最小?”武士获懵了。
“你不知道?我们汉王是当今皇上第五子,最小的王子!”值长在旁炫耀道。
“呵!”万分惊愕的武士获嘴巴徒然张大了,眼睛也瞪大了,“他是当今皇上的王子?!”
“要不然他怎么会是汉王、太原牧、并州总管呢?!”值长是越说越神气,好像他自己就是汉王、太原牧、并州总管似的。
“呵!他还是真汉王、太原牧、并州总管?!”武士获张大了的嘴巴、瞪大了的眼睛似乎再也合不拢了。
“你竟然敢狗胆包天,冒认皇亲,该当何罪?!”值长对武士获佯怒道。
“我、我不是冒认,”武士获由于嘴巴张大说话也就没平常利索,“我原、原来不知,但确是结、结拜兄弟!”
“汉王,他拒不认罪,再加打一百板怎样?”值长道。
“当然要打,但先记着。”汉王说完向值长招手示意他过来,并耳语几句,随即交给他一张纸。
值长便拿着那张空白纸,装模作样地在武士获面前庄严地宣读:“犯人冒认皇亲,押入大牢,罚打三百大板!”
“冤枉呀!老天爷,天大的冤枉呀!”武士获鸣冤叫屈,但喊天天不应!
听到的是两旁的衙役敲打着杀威棒、喊出的“威武”声!
其中一个衙役提着一块打板朝武士获走来!
“且慢!”汉王喝道,“你现在打他哪抗得住?押入大牢让他吃饱喝足抗得住再说!退堂!”
武士获便被值长带到一个地方,他还要往前走,被值长叫住:“站住,就在这儿!”
“就在这儿?这是牢房?”武士获难以置信,因为他看到的是汉王豪华的会客厅。
“这是过渡间,老老实实先在这儿呆着!”值长说罢走了出去,将房门反关上。
武士获蔫不拉叽地瘫坐在楠木长椅上,满脸沮丧!
被巡逻兵打破了饭碗,如今又要蹲班房,真是破屋偏遭连夜雨!行船又遇打头风!烂果子碰上梅雨天——霉透了!老天爷,你怎么这么不公哟?!
伴随着武士获的长吁短叹声,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值长端着一大碗白米饭,十个丫环端着十碗热腾腾、香喷喷的汤莱,一一放到桌上。
“坐这儿来,吃饭!先吃了饭再说!”值长命令武士获,之后带着丫环走出反关房门。
武士获懒洋洋地挪到桌旁坐下,望桌上一瞧:嗬!三汤七菜,都是美味佳淆!比十全大补汤还大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