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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第29章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卢至桦便再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门里面静悄悄的,也不知大少爷要怎么应对这群人,他便有些好奇地往门口靠近了些。正当此时突然想响起瓷器摔坏的声响,紧接着门开了,周流年一脸幽怨地走了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懦弱无能的少爷竟然与他玩起了绕弯游戏,一面暗示着他这些年的种种问题,又在他即将发怒时细数着这些年的功劳。正当他摸不准话里的意思时,沈清梧悠悠开了口,“周叔,您年纪大了,账目上弄不准是常有的事情,咱们都是自己人,我也犯不着花功夫慢慢细查…”“只是…”他亲自起身,动作优雅地为周流年倒了一杯热茶,“您也看见了,我实在没有爸爸那时候的精力和风光,您操劳这一辈子,现如今正是颐养天年的好时候,清梧别的不敢说,一点养老的补偿还是拿得出的。”周流年撇了眼递过来的茶,满满当当的几乎快要溢出来,上面飘着白烟。他不知道沈清梧是否真有本事让他把吃进去的吐出来,不过他自己名下早已积攒不少人脉和产业,而沈家也确实没什么油水可捞。他便暗自决定着,与其在这里鱼死网破,倒不如服个软一拍两散,以后自己当家作主,岂不痛快。只不过,他还得看看这‘养老的补偿’,到底能给到多少。所以他接下这杯茶刚要开口,不料沈清梧手上突然虚软的一抖,茶水瞬间溢出小半,全部流到了二人的手上。周流年烫的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沈清梧却面不改色手里一松,茶杯便滑到地上摔成两半,他随即惋惜道,“可惜了!这杯子就这么大,装得太满反而烫伤了自己的手,看来还是适量最好,您说是不是?”周流年没说话,气闷地拍了拍衣衫下摆的茶水,拄着拐杖就要走。刚好撞上阴魂不散的卢至桦,他面上无光,又隐约觉得沈清梧的大半气势都来源于此,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饶过他就往外走。卢至桦见他这样,却不嫌事大地朝他的背影热情呼道,“周老先生,有空记得常来白桦馆瞧瞧啊!”背影自然没有理他,他满不在乎地转过身来,见大少爷正和和气气地站在破碎的茶杯面前,衣裳是浅灰色的,人是玉白色的。手背已经烫红了大片,且因为皮肤白皙,那片红色混着水渍,就显得格外刺眼。他便从怀里掏出手帕细细擦拭,同时责怪道,“冒失鬼,你这爪子烫这么多遍,还要不要了?”他对里面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沈清梧便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顺着他的话应道,“不要了。”卢至桦头也不抬,无可奈何地提高了嗓音,“不要算了,剁了,给我,我拿回去当宝贝供着。”他捏着手帕一个角小心翼翼地擦干水渍,鼓着腮帮子吹了两下,问道,“疼不疼啊?”沈清梧摇摇头,这个角度正好面对着卢至桦齐整短发的后颈,他闻到混合着雪茄的清浅味道,便缓缓将头凑了上去。卢至桦顺势扶住他的腰,沈清梧便脱力软在他的怀里,嘴角还是带着笑的,他轻声交代道,“我们回去吧,我很累了。”卢至桦的怀里舒适又安全,也只有卢至桦会问他疼不疼,他便打心底里觉着,有这样一个人,真好。

第30章

卢至桦打开车门的时候,沈清梧猫着腰钻进后座,看见前排竟然坐着那个眼熟的外国医生,他略微惊讶,“李医生?”李德贵视线跟随他上车,最后落在交叉放身前那雪白得刺目的手背,就感觉骨头里突然泛起阵深秋的寒意。他指了指半开的窗户,“沈先生,天气冷了,不要吹风。”沈清梧只是礼貌地一点头,“多谢,我不习惯汽车的味道,总想着吹吹风才好。”“是这样的,”李德贵露出一个不出所料的表情,“您现在对气味,是会更敏感些。”沈清梧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他这鼻子确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比狗还要灵了!他虽然疑惑,可精力早已消耗殆尽,实在没有心思敷衍下去。卢至桦听到这话,此时也下意识握了握那双裸露在外的手,发觉冰冰凉凉的毫无温度,便凑近问道,“冷?”沈清梧将手转过来,不动声色地攥住了他。卢至桦便在摇晃的车身弓着腰,越过沈清梧的身体费劲地用另一只手去摇车窗。沈清梧顺势身体后仰,将整个上半身全部贴着椅背,因为汽车的摇晃和突然闯进鼻腔的皮革味道,他随即闭上了眼睛。“味道很重?”卢至桦察言观色,他很怕大少爷恶心发吐,便在车窗上留了个小缝,随即脱下西装外套盖在了沈清梧的腿上。沈清梧沉闷地点点头,他已经被汽油混合着皮革的气味扼住了喉咙,便侧着脑袋去够那缝里的凉风。汽车刚好经过一处繁华热闹的街道,前面聚集着一群人,走不动了。卢至桦探出脑袋四处张望没个结果,便随手抓住个卖果干的小子,问道,“喂小孩,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聚这么多人?”那小子伸长脖子还在往前挤,眼瞅着挤不进去,便回过头乐道,“您先生还不知道吗?神龙武术社的吴教头在前面的大擂台上招人呢!据说只要赢了比赛,就可以被收作吴教头的关门大弟子。”那小子热血沸腾地挥了挥拳头,瞧见自己的胳膊上也没个二两肉,又讪讪地放下了。“这样啊--”卢至桦对此毫无兴趣,事实上武术社设在日租界里面,那个所谓的吴教头低眉顺眼,前段时间才登门拜访过他,期望能够勉强寻个保护。一身腱子肉而已,他从来不觉得拳头能比枪炮还硬,因此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这教头给拒在了门外。不过他眼睛一转,相中了小子手里的果干,便摆摆手,“你过来,我问你,你手里这些东西,是酸还是甜?”那小子见卢至桦手上戒指戴的金灿灿的,当即献宝似的把果干递过去,“甜的酸的都有,您要哪个?”卢至桦拈起一片梅干,放在嘴里嚼了嚼,那脸上随即跟漏了电似的。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表情,胡乱地指了指那堆梅干,“就这些,都包起来吧。”“您先生真是喜欢酸的,不过我敢保证,全天津卫就没有比这更酸的。”小子乐呵呵答应着,麻溜地将梅干全部用油纸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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